舞轻衣翻了个白眼,又来了,这妖孽脾气还真坏!
“我没怪你专权,生于王家也是非你所愿。想来,你从小就是有资格夺嘀的皇子,恐怕日子也不好过吧?”
这话直击南漓泫心脏,他想起童年发生的悲惨,早已冷酷麻木的心,似又涌现几丝撕扯痛疼的情感。
只是,提振内心强大的精神力,他愣是将这激荡的情绪压了下去。
一直以来,所有人都认为他身份尊贵,必然从小享尽人间富贵,谁能知道在锦衣玉食背后,是争权夺利无法信任所有人的恐惧?
除了母亲,似乎没人能读懂自己冷酷残暴的真相。
可为何胖妞能轻易说出他心灵深处无声的呐喊?
舞轻衣并没看到南漓泫情绪的波动,她继续望着星辰叹息:“人啊,不用被束缚,平淡、快乐、自由,这样就好。”
南漓泫本想深入问问舞轻衣的想法,安瑜已带着几名御药房的人走了过来。他们手捧着一盒盒粉末,这东西就是炉甘石粉末了。
炉甘石平时入药偶有用到,御药房都有备着,取用倒还方便。
“娘娘,殿下,臣现在给秦婉仪敷药,最快也要明天才会知道效果。夜深露重,娘娘和殿下可回宫休息,免得贵体受累。”
安瑜这话没错,治疗过敏症没有这么快好的,有的恐怕要两三天时间。
舞轻衣毫不淑女地打了一个哈欠:“那哀家就先回去睡觉了,这里麻烦安太医辛苦。对了,秦婉仪既然生病发烧,那就将她移出劳役司吧。还有,这里简直不是人住的,那些有罪的宫女太监也暂时一起搬出去,就住到……”
舞轻衣对皇宫里的各处配置还是不熟悉,她求助地望向南漓泫。
“暂时搬到储秀宫吧。储秀宫是先皇选秀时给秀女所居,现在那些秀女大部分都在陵寝守灵未归,人不多。”
舞轻衣想起来:“对了,哀家听贵太妃的守门宫女说过,不是有批守灵的低阶小主已归?”
南漓泫对这种小事自然不关心,所以他根本不知情,一般来说,后宫的事一直都是舞盈管着。
安瑜脸现一抹不忍:“按照皇朝惯例,这帮低阶小主在先皇辞世后,先是守灵两月便回宫自省,到了半年时间便要自尽追随先皇而去。”
“啥?殉葬吗?还有这事儿?”
舞轻衣满脸的不敢相信。
就算真的殉葬,为啥不是先皇驾崩时就跟去,还要过个半年时间?这规定也太奇怪了!
安瑜不知该说什么,于是恭敬告罪干活去了。
施婳一直站在柴房门口角落里,听到舞轻衣打算,这才举步上前:“娘娘,可要回宫?”
舞轻衣点点头,随即又向南漓泫摆了摆手算是告辞。
南漓泫脚步一转似想说点什么,但舞轻衣与施婳已经走出了劳役司门口。
舞轻衣踏上见不到绿色的地面,借着施婳手中灯笼的光影,她的视线不经意落在贫瘠的土壤间。
忽然,一个想法钻入舞轻衣脑海,她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原来如此”。
“你发现什么了?”
如此幽静的子夜里,南漓泫阴柔的声线从背后冒出,舞轻衣被吓得内脏差点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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