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恍若懊恼一般,赶忙道:“没什么,是臣女一时失言......”
本以为慕久笙会继续问下去,谁知,慕久笙竟是话锋一转:“唔,叶荣筝,你吃完没有?本世子开始的比你晚都吃完了!”
叶荣筝看了一眼慕久笙空空荡荡的碗,而后抹抹嘴道:“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本千金可是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烧肉!”
桑柔看了眼叶荣筝,笑道:“难不成宫里的也不及这里?”
慕久笙闻言道:“宫里的锦衣玉食虽好,却是已然失了菜肴的本来味道,茄子不似茄子,冬瓜不似冬瓜。”
叶荣筝认同的点点头:“好吃是好吃,但是偶尔换换口味也很好!”
桑柔想起叶荣筝那句“本千金”,又见慕久笙对叶荣筝是处处维护,想来应是身份不凡的,很是柔和的问道:“不知叶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可与京兆府尹有关?”
叶荣筝一撇嘴:“本千金只是个乡野丫头,小地方来的,哪里认识什么京兆府尹的?”
纵然叶荣筝如此说,桑柔却是不相信的,只道是乡野丫头能在镇南王世子身边这么久?还这么得照顾?但也不便再问,只得道了句:“叶姑娘真会说笑!对了,世子,桑柔......可否请你,请你代为转交一封信与容相?”
说着,桑柔将一封信自自己袖中取出,递给慕久笙。
桑柔欢喜容砚已久,却是至今都连话也没说上几句,故而还想借着出嫁前,再搏上一搏。至于那信,桑柔早早便写好,只是从未敢送出去过,就那么一直在身边放着。
慕久笙和叶荣筝两个立即两眼放光,带着浓浓的八卦的趣味,看向桑柔,一幅有什么奸情快交待的模样。
桑柔被这二人的目光灼灼盯得窘迫,不由有些羞涩道:“我只是,只是有些仰慕相爷......”
知道桑柔以及这世间大多女子,腼腆羞涩的很,不必自己和叶荣筝两个几乎是百无禁忌,慕久笙也不为难,笑道:“好说好说!”
而后,拿起信来,揣入怀中,起身和叶荣筝离去。
不得不说,这姑娘的心思就是细腻,连信纸都还带着股盈盈香味,更遑论这信上小字。
而慕久笙前脚刚走,后脚桑柔就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早先怕那封信遗失,毁了自己清誉,故而,没有落款......再出门去,已然不见慕久笙和叶荣筝的身影。
而不远处一二层小楼之上,一男子盯着慕久笙,正是消失已久的盛苏,他对面的男子顺着他的视线扫了一眼,道:“别急,再过半月,她便可以任你处置了!”
盛苏收回视线,淡淡道:“但愿你不要食言!”
那男子轻笑一声:“自然!”
皇宫之中,楚临川欣喜若狂,自己种下的小苗,终于有几个冒出了绿油油的小嫩尖,熊孩子应该愿意回来了吧......楚临川也忽然有些理解慕久笙当日为何气成那样,要是现在有人把自己的小苗给挖了,自己怕是能剥了那人的皮!
话说孤枕难眠的滋味,楚临川算是尝到了,每晚都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把人揽入怀中,可直到触手成空,方才意识到某人不在,怀中少了温温的、软软的某人,失落感委实满满。
如今苗已种出,楚临川觉得可以亲自出宫请某人回来了。
而此时,某人已经和叶荣筝两个溜达到容相府了。
听说镇南王世子来了,容砚颇为惊讶,虽说近日来也曾听闻镇南王世子负气离宫的消息,却是除却上课的时辰,从不踏入容相府半步。
如今既然来了,容砚料定,这小世子绝对不是良心发现想要来探望探望自己这个做师父的,保不齐有事相求,很可能是来蹭饭的.......
慕久笙进了容相府之后,果不其然就开始舔着脸旁敲侧击容砚当晚可愿亲自下厨,并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厚着脸皮的表达了自己愿意屈尊降贵在容相府吃顿晚膳的意思。
容砚:“......“蹭饭蹭的这么明目张胆、厚颜无耻的,还真是少见。
然而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好脾气的去给人家洗手做羹汤。
楚临川出宫去镇南王府扑了个空,等了半晌不见慕久笙归来,打发侍卫去查,却查出了人在容相府的消息,立时便坐不住了,看看天色,踩着饭点去了容相府。
时辰可谓是卡的刚刚好,桌上饭菜刚刚摆好,慕久笙坐下筷子都没拿稳,相府管家便来禀报皇上微服来了。
容砚冷哼,消息倒是灵通,楚临川大步进了正厅,在慕久笙身旁一屁股坐下,敲了敲阔别几日的慕久笙,却见某人面色红润、气色极好,不由轻哼,她倒是自在!
慕久笙和楚临川分别几日,不知是否是错觉,竟是觉得楚临川瘦了。可不是瘦了吗?楚临川每日忙于务农,浇水施肥,无一不亲自动手,再加上日思夜想的,不瘦反倒是怪了。
容砚在慕久笙的另一侧坐下,道:“皇上来此,就为了一顿饭吗?”
楚临川抿了口汤,挑眉:“怎么?不欢迎朕?”
容砚笑着摇摇头:“那倒不敢,不过是不曾料到,本相的手艺对皇上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楚临川不理会容砚,轻咳两声,转向慕久笙:“那个,朕把你先前那些种子又种下了,如今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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