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声韩季，硬生生把他叫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为什么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呃，请说。”
“我是濑户香。”
这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是闹哪样？
韩季尴尬的挤出一抹笑，温声道：“是，濑户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濑户香扶了扶眼镜，开口道：“我能要一杯咖啡吗？”
“啊？咖啡？哦！好，咖啡。稍等。”
韩季从位置离开，往茶水间帮濑户香泡咖啡。
看着他的背影，濑户香的视线就没有移开过。
总裁办内。
金南生叹口气，“不管怎么样，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厉桑，我再一次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苦涩一笑，金南生转身往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他的手抬起来握住门把手，却停了下来。
转回身，他重新回到办公桌前。
厉霆夜漠然的看着他。
“厉桑，或许，你认识一个叫做黄珊珊的人吗？”
黄珊珊？
听到这个名字，厉霆夜眸色微敛，沉声，“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
金南生微微耸肩，“哦，因为她现在是我叔叔的情人。”
一顿，金南生又问：“或许，黄珊珊这个人跟黄恩恩，有什么联系吗？”
……
厉家。
正在画漫画的黄恩恩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引起一旁安静拼乐高的厉灏轩的注意。
“妈妈，没事吗？”
摸摸鼻子，黄恩恩笑：“没事，可能有人说我的坏话呢。”
说着，她拱了拱鼻子。
厉灏轩被妈妈可爱到，笑了笑。
黄恩恩因为喷嚏，正好放下了画笔，起身朝厉灏轩走来。
跪坐在他身边，黄恩恩拿起一块乐高，仔仔细细的看完后，很认真的问儿子，“轩轩，你真的觉得这个东西很有意思吗？”
“嗯，挺有意思的。”
“好吧。”耸耸肩，黄恩恩看向墙上的时间，自言自语的咕哝：“怎么时间过得这么慢啊。”
“什么？”厉灏轩眨眨眼，看着他妈妈，“妈妈，你说什么？”
“啊？我说什么了？”
“妈妈你刚才说，时间怎么？”
“哦，我说时间过得有点慢。”笑了下，黄恩恩歪头解释，“距离你爸爸下班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听到这话，厉灏轩眼神闪了闪，不着痕迹的套话：“妈妈，你很想爸爸快点回来吗？”
“嗯啊。”
“你很想爸爸吗？”
“嗯啊。”
“你很喜欢爸爸吗？”
“嗯……啊？”
被抓包的表情，黄恩恩慌张的看着儿子，脸颊红透。
“我，我……”
厉灏轩却只是笑笑，没有继续追问。
倒是黄恩恩，有点惴惴不安。
伸出手拉了拉儿子的衣袖，她小心翼翼的问：“轩轩，我可以喜欢你爸爸吗？你之前不是让我试着喜欢他吗？”
厉灏轩微笑，“当然了。妈妈，你喜欢爸爸很好。”
只是——
他担心的是，妈妈现在喜欢上了爸爸，可是爸爸呢？
爸爸对他妈妈又到底是什么感情？
看着是在乎，只是这份在乎里面，有多少是真意，多少是假装呢？
他爸爸需要他在厉家，所以讨好他妈妈是必然之选。
现在呢？
还是讨好吗？
单纯的，讨好吗？
这一点，厉灏轩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
他不会看着他妈妈受伤。
……
晚上，厉霆夜刚回到家里，就被儿子叫去了房间。
松了松领带，他在儿子床上坐下，看儿子一脸严肃，反而笑了。
“嗯，有什么事吗？”
厉灏轩对他爸爸的漫不经心有一丝不满，隐忍着问道：“爸爸，你今天太累了吗？”
“还好，怎么了？”
“如果你很累，那么我们可以下次再说。”
听了这话，厉霆夜终于严肃起来。
轻咳一声，他失笑道：“好的，知道了。”
端正态度，他再次问道：“你有什么事，说吧。”
厉灏轩这才开口，“我今天有跟妈妈聊过。”
“嗯。”
“妈妈对我说，她很喜欢爸爸你。”
一怔，厉霆夜笑：“哦，这样。所以呢？”
儿子应该不是仅仅只想说这些。
果然，厉灏轩细细的小眉毛皱了皱，小大人一样，“我想听听爸爸你的回应。”
“嗯？”薄唇弯起，厉霆夜笑了起来。
他儿子还真是，有趣啊。
“回应么？你想知道，你妈妈喜欢我，我喜不喜欢她，是吧？”
“对。”
“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厉灏轩表情是难得的严肃。
厉霆夜也不得不谨慎的对待，“我的回答是，不讨厌。”
这样的答案，厉霆夜并没有在儿子的脸上看见吃惊或者不满。
难道说，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是这样的答案？
“爸爸，我妈妈的感情很纯粹。不管怎么样，我想要再一次跟你重申，我会找到你，是因为你能保护她。我妈妈不能受到任何的伤害，不能受到任何人的伤害。只有这样，我才会留在厉家。”
剑眉微蹙，厉霆夜点头，“好，就按你说的。”
“还有，”没想到，儿子的话并没有结束。
厉霆夜看向他，也很好奇他还要说什么，“你说。”
“现在我妈妈喜欢上了爸爸你。所以我希望对等的，你也要喜欢妈妈。”
“……”
“我不管爸爸你用什么方法，你都要喜欢上妈妈。”
说完，厉灏轩沉吟几秒，加了句：“必须。”
这真的是他亲儿子啊。
厉霆夜哭笑不得。
还有这种要求，真的是……
厉灏轩歪头，突然切换天真无邪，“可以吗？”
这萌萌哒的表情和略带撒娇的语气，真让人无法拒绝。
厉霆夜内心被击中，淡淡一笑，“儿子，你要知道，人的感情是不可控的。”
厉灏轩闻言，眼神一暗，语气又一秒变得冷酷：“所以呢？”
“所以，”站起身，厉霆夜弯身凑近儿子的脸，“我不能跟你保证这个。我只能保证会保护你跟你妈妈。”
厉灏轩的脸色当即变得不好看起来。
厉霆夜站直，单手插在裤袋里，不像是对儿子说话的语气，“轩轩，你很聪明，非常聪明，爸爸清楚。但是轩轩，不要妄图控制我。不管怎么样，我是你父亲，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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