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皇甫昊轩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只知道,他想把云若离捧在手心里疼,给她自己能给的最好的东西。终于老天不负有心人,就在皇甫昊轩简装出行,打算去北疆大营打探一下当前形势时,竟然有幸再次遇到她。
此时的皇甫昊轩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还需结交朝廷权贵来壮大自己的少年都尉,他有足够的能力给云若离一个更好的未来。
就像着了魔一般,自从遇到云若离以后他好像就控制不住自己一样,什么国恨家仇,什么权利阴谋,统统滚到一边去。
他要把云若离一点点从上官枫溪手上抢过来。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她据为己有。
皇甫昊轩越想越兴奋,亲手把信纸仔仔细细的卷成卷儿,塞进小竹筒里,并且吩咐亲信一定要小心,不要把竹筒弄破,把信纸弄脏了。
亲信们如受大任,以为是什么顶顶要紧的秘密文件,真的就十分小心谨慎的捧过来,再一个个的将竹筒绑在信鸽的腿上。一边绑他还一边嘟哝:“怪了,咱们都尉大人最近的文书可有点多啊……”
看着一群鸽子呼啦啦的从窗前飞过,皇甫昊轩竟如孩童般伸出一根手指去数数。
“一,二,三,四,五……”
信鸽一点点消失在泛红的云彩中,一共十五只信鸽。写写画画了一整夜,此时的皇甫昊轩是真的倦了。终于,他既兴奋喜悦又心满意足的躺在了床上,惬意的眯起眼睛,幻想着一大群鸽子铺天盖地的降落在云若离的闺房门前时她脸上的表情。
应该是欣喜?不对不对……女孩子家胆小,应该是惊讶才对。又或者是像他现在这样,躺在床上心里小鹿乱撞,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她到底会怎么想,皇甫昊轩并不知道。但他就这么想着,想着,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熹微的晨光慢慢从窗户的缝隙渗进来,一点点爬上他的唇,他的鼻子,漫过他的眉眼。
皇甫昊轩抵不住晃眼的阳光,微微皱了皱眉,可是嘴角却不听话的慢慢扬起,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皇甫昊轩这一觉睡得很沉,可怜上官枫溪仍旧在大厅候着,整整一夜茶饭不进。侍从担心上官枫溪身体熬不住,再出了点毛病恐怕都尉怪罪,又好心前来劝了几次,可是每一次都被上官枫溪严肃的拒绝了。
上官枫溪天真的以为皇甫昊轩只是躲着自己,因为曾今他邀请皇甫昊轩一起去练剑下棋,他也老这么躲着自己。大约躲一段时间,皇甫昊轩就肯出现了吧。只要自己坚持不懈留在这里,总有一天能见到他。再不成,自己去房内找皇甫昊轩问清楚也不是不可能。
上官枫溪如此思量着,又坐回椅子上,可是不多时也困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都尉府上下都知道,这位上官世子是他们都尉大人昔日好友,因此也不敢怠慢,立刻准备了房间,将他背去休息了。
既来之则安之,上官枫溪预测他父亲那边局势应该还是敌不动我不动的僵持状态,形式并未严重到会危及父亲生命,因此他在都尉府一住便是好几日。
头一日门口仅仅给他配了一位侍从,照顾上官枫溪的起居生活,可是再往后上官枫溪就觉察不对劲了。他房门前不但有了侍从,还有了守卫,而且不止一个,无论日夜都来回巡逻。
上官枫溪突然回过味来,自己竟是入了一个圈套。与其说皇甫昊轩再三推辞说改日再见,还请他住几日,不如说是变相的软禁。
想到这里上官枫溪的手不自觉摸上了腰间。摸到那里空空如也,他心中顿时十分懊悔。那日为了向皇甫昊轩表明决心,已经将自己的佩剑交了出去。眼下这群精兵强将论起武艺肯定远在自己之上,而且他并不熟悉这里的道路。往近了说,都尉府有几扇门几间房他都不知晓,往大了说,除了都尉府就是茫茫南方山麓,有无人岩都未曾可知。
就算自己有幸逃了出去,该从哪里才走得到皇甫昊轩的房间,该怎么找到他,上官枫溪一点头绪都没有。何况现在门口众多守卫,别说是再见到皇甫昊轩,便是踏出这个房门恐怕都是难上加难。
这几日熬得上官枫溪如坐针毡,时间越久他就越担心。北疆大营是否会突然有变故?父亲他可还安好?岳父大人一家几日都没有自己的消息,是否会担心?汐儿会不会思念成疾?
此时的上官枫溪已经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他的全部耐心几乎要被皇甫昊轩这种不用武力,却将他隔绝消耗他时间的做法消耗殆尽。
这几日,皇甫昊轩也没闲着。
皇甫昊轩秘密传信给那几个与北疆大营对峙的小国,令他们的军队在不使用武力的情况下慢慢收拢对北疆大营的包围圈,直到把北疆大营逼回营地。他又派出一小支队伍前往瑾水河的源头,下了慢性毒药。除此之外,自己这边又把两大营地的粮食供给全部切断。
皇甫昊轩要一点点将两大营的生命线掐断,将瑾奕国全国上下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此,他才觉得足够安全,足够有把握将自己恨透了的瑾奕帝玩弄于鼓掌。
此时朝中的局势也是荒唐至极。
瑾奕帝仿佛消失在了后宫一般,只传出一道指令,一切听从三位元老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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