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改变
好不容易哄着季雪儿睡着儿了，季陌川和苏小落都累的不行。早早地就洗洗睡了。
无论今天有多少的纷纷扰扰，眼睛一闭一睁，明天又是光芒万丈的一天。
翌日清晨——
“叮——铃铃——”
顾染熙四处的摸索了摸索手机，眯着眼睛把手机闹铃儿给关上了。
顾染熙抬起手机眯眼儿一看，才九点钟。
顾染熙把手机倒扣在被子上，再次把脸埋在了柔软的枕头里。
顾染熙用脸来回的蹭了蹭枕头，舒服的眯了眯眼睛，粉色的薄唇又再次小口均匀的呼吸起来。
顾染熙昨晚连轴转，连着接了两台手术。
顾染熙虽然平时工作也很拼命，但是像现在这样一晚上连着接两台手术，熬大夜的情况还是很少的。
这一切大概都要从几个星期前顾染熙接到季陌川那个电话的晚上开始说起。
那天晚上季陌川和苏小落在逛超市的时候，在超市里偶遇了齐敏和程毅墨。
作为“好兄弟”的季陌川偷摸儿的给顾染熙打了个电话，通风报信。
季陌川当时说：“兄弟，错过了，你可千万别后悔，做为兄弟，我可是仁至义尽了！你可要自己想清楚”。
说完季陌川就挂掉了电话。
其实季陌川说的这些话儿顾染熙心里都懂，只不过死去的竹儿已经永远是他心头的一点朱砂痣了。
或许这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那个吧。
顾染熙以为不见齐敏，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两个人关系的方式了。
可顾染熙到底是低估了齐敏在他心里的分量。再加上和程毅墨是同事关系，总会有那么几次看见齐敏和程毅墨两个人待在一起。
顾染熙以为自己足够理智，也足够客观，他能够处理好自己和齐敏之间的关系。
至少做不成爱人，他可以继续拿齐敏当妹妹。
可是程毅墨的出现杀了顾染熙一个措手不及。
他从来没想到过以前那个，从早到晚都围着他转的小女孩儿，有一天也会走向别人。
顾染熙承认，在接到季陌川电话的时候，在亲眼看见齐敏来找程毅墨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慌张的，甚至是害怕的。
他害怕，他会和这个女孩儿越走越远。
他害怕，他们以后只能做陌生人，连朋友都做不成。
可顾染熙啊，自己心头的那颗叫“郑竹儿”的朱砂痣。已经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每次想要拔出来，都会钻心的疼。
一方面顾染熙无法忘记“郑竹儿”，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齐敏离他越来越远。
他平衡不了他自己心里的那杆秤。他只能忍着，忍着不去见齐敏。
每晚，每晚顾染熙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郑竹儿躺在手术台上，永远闭上眼的那个画面儿！
“熙哥哥，熙哥哥，你不要竹儿了吗，你有别的人了么……”
郑竹儿生前的的一颦一笑，都成了顾染熙现在的梦魇。
顾染熙只能用大量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大量的工作带来的极致疲倦，让顾染熙可以倒头就睡着。
可是这怎么着儿，都是治标不治本的。
顾染熙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医院每天高强度的工作，毫无意外的病倒了。
顾染熙今天被院长强制放假，在家里休息。可是闹钟却是按时按点儿的响了。
多年的生物钟也让顾染熙赖了一会儿床以后，就起床洗漱了。
顾染熙摸了摸自己一天没刮的胡子，下巴上已经冒出了青胡茬儿。
顾染熙泼了一把清水到脸上，抬头看了镜子一眼。
镜子里的男人，面色白皙，眼窝儿深陷略青，洁白的水珠儿顺着顾染熙锋利的侧脸滑落，渐渐没入白皙的胸膛里……
这个样子的顾染熙哪里还有一点儿外人口里那个翩翩佳公子的样子。
顾染熙撸了一把脸上的水，拿起毛巾擦了擦，走了出去。
顾染熙坐在沙发上，茫然的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他刚刚本来是想去上班的，却突然想起来院长给自己放了假，此时倒是有点无事可做。
顾染熙挠了挠脑袋，无所事事的拿起手机给莫尘打了个电话。
“喂，莫尘。陌，的事情怎么样了，都还好吧。”
“嗯，陌的事儿，我这边一直盯着呢，总体来说还可以，现在的情况还在控制范围里。”莫尘揉了揉太阳穴。
“嗯……那我没别的事儿了，就……先挂了。”
“顾染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有事儿说啊，都是兄弟，你懂的。”
“啊……没有吧，我没事啊”。顾染熙一脸无所谓的说。
“顾染熙，我俩穿开裆裤长大的，你动动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的”。
“莫尘，你觉得，竹儿……当年的事儿……”顾染熙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算了，莫尘，你再让我想想……”
顾染熙叹了一口气。
“好，染熙，等你想好了，你来找我。”莫尘放软了语气。
愿意提起来就好，既然愿意提起“郑竹儿”就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了。
早晚有一天，染熙会完全从阴影里走出来的，本来那件事也不是染熙的错。
挂掉电话，莫尘叹了一口气。“顾染熙啊，花花公子的皮囊里裹着一副痴情君子骨。”
另一边，顾染熙盯着手机直到它渐渐黑屏。
“嘭——”顾染熙拿起钥匙，关上门，出门了。
顾染熙开着车在市区漫无目的的乱逛。
逛着逛着，顾染熙就逛到了齐敏的公司楼下。顾染熙，抬起头看了看窗明几净的写字大楼。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儿。
“敏敏啊……说起来也很久没见了，不如我们碰碰运气吧，敏敏。”
顾染熙看了眼后视镜，转动方向盘，把车停在了附近的一个停车位上。
顾染熙下车，抬腿走进了齐敏公司楼下的便利店。
便利店与一旁的咖啡厅是相连的，穿着制服的服务员来回的忙碌着。
顾染熙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马上就有服务生过来询问。
“先生，请问喝点什么？”
“一杯美式，谢谢……”
顾染熙朝着服务生礼貌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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