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奶婆子也敢对我动手,我要送你去见官。”
啪!
还没等苏吟秀说完,钱嬷嬷就又是一个巴掌。
“老身可是白身,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贱籍,见官那套不管用。代表你嫡姐教育你一下怎么了?难道你一个庶出还要劳烦金贵的嫡女亲自打你?”
苏吟秀打不过也骂不过,再说怕是还要挨打,忙是灰溜溜的走了。
走远了才敢落在话来,“你给我等着!”
“下作的东西。”钱嬷嬷呸了一口,“姑娘,以后见到这嘴巴贱的,就直接揍过去。”
苏吟惜笑着称是,生怕钱嬷嬷气坏了,但是这心里依旧很不踏实。
……
到了春闱之日,考生们皆在儒城准备多日。
下场的考生许多,即使到了花甲之年,也依稀可见。
每位考生在进场之前都要接受检查,即使是达官贵子,豪门大户。
轮到文昇时,他大方地放下纸墨笔砚,伸出手来为他检查。
考官点头,便是示意放行。
“慢着。”这时候一位队伍中的学子高声喊到:“考官大人,请认真检查这位考生的鞋袜,我亲眼看见他将纸条塞进他的鞋袜中。”
文昇脸色一变,喝到:“你简直胡说八道。”
他面上镇定,心里早就慌了,他确实在客栈时将墨玄衡给他的试题藏于鞋袜内,以防中途忘了,可是那时候,四周无人,他怎么会知道?
原来,提携墨玄衡,就是想他将考题答案泄露于墨玄瑾,好卖墨家一个面子。
谁知墨玄衡得了考题,根本没有给墨玄瑾的意思,别说中元,他恨不得墨玄瑾连举人都考不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文昇本性木讷好掌控,墨玄衡便打上他的注意,商议后,用十万两银票将答案卖于了他。
路上文昇没有带够银子,便是往家里修书一封,所以苏吟秀才有自信他一定高中。
其实就算文昇不将考题藏于鞋袜,墨玄瑾也会找人故意带一份答案出来。
没想到文昇那般愚蠢,倒是让事情显得更加自然了。
考官们面面相觑,明显忌惮永乐候府的身份。
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只得吩咐官吏查验,还大家一个公道。
“文世子,有劳你脱下鞋吧。”
官吏虽然话里说得客气,但还是要搜的,文昇十分不情愿的把鞋脱了,果然看见一份卷起来的字条。
将那份字条承了上来,考官们细细展开,只见字条上用微小的字体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内容。
而那份内容,和标准答案一字不查!
考官们皆脸色一变,显然这份答案是他们三个人之间传出去的。
墨玄衡更是面色铁青,他真没想到,这么少的内容,文昇那个蠢货竟然背不下来,还把小抄带进来了。
按照规定,若是被发现抄袭,不仅要取消考试资格,还要当场打板子的。
文昇脸色巨变,大喊:“冤枉啊,这不是我的,定是有人要栽赃嫁祸于我。”
在场的三个考官,怎么会不知道他不是冤枉的?
均是别过了头,没有脸看。
考虑到文昇毕竟是永乐候世子,尚书大人轻咳一声,吩咐说道:“自然此事有异,便事后查明,请这位考生移居后院等候。”
“从他鞋里搜到的有什么有异的,难道还有人逼着他将小抄放到袜子里不成?不过因为他是世子就网开一面罢了,那我们寒窗苦读又有什么意义?”
那举报的学子不服,痛心疾首的争辩。
这话也说出了所有考生的心声,惹来了众怒。
“对!凭什么对权贵就网开一面!”
“当今世道如此,北悠何谈未来。”
“若是这般,我们不考也罢。”
……
许多考生从少年考到花甲,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都气怒到极致。他们高声呼着:“按照规定,惩罚文昇!按照规定,惩罚文昇。”
“你,你们这帮刁民。”
文昇气极了,用手指控着他们。
考官们见势头不好,若是不惩罚文昇,定是众怒难平。若是此事再传道京城,他们还想不想混了。
三人互看一眼,心中达成一致,吩咐官吏去取板子。
文昇见形势不好,便想要溜。
可是在场几千人的眼睛在那里盯着,他怎么可能溜得走。
“不,你们不可以当官家子。”
小吏们丝毫不理会文昇的挣扎,谁家没有个寒窗苦读的亲戚,凭什么人家十余年的努力比不过那会投胎的,他们早就看文昇不顺眼了,这厢考官大人们发话,自然迫不及待得要打他的板子。
很快,官吏们便把文昇按到长凳上,脱了裤子开始打板子。
“啊!啊!”
文昇自小娇生惯养,还没打上两三个板子,人就晕了过去。
考官见文昇晕了过去,怕再打下去出事,到时候文家可饶不了他们,便想就此罢了。
“接着打,接着打。”
偏偏众学子并不想放过他们,齐声大喊。
考官们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让官吏们继续,只希望文昇不要出事。
打了几下,文昇又被疼醒了,嚎叫声此起彼伏,让在场的书生们都大叫痛快。
既然打都打了,考官们自然要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去。
尚书大人为首,在考院的门口,痛心疾首的说道:“真没想到,我们北悠竟然有会作弊的学子,不好好读书,光想着这些歪门邪道像什么样子,真是叫人失望啊,将这个考生拉到后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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