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伤脸色瞬间冷了好多度。
“你要这个干嘛？”
秦妩：“韩统领那狗东西欺负我，我要报仇，我要让他从此之后，再无崛起之日。”
他不就是仗着自己活好，才得宠的么？
呵，dio不能用了，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秦妩：“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洗心革面丸。”
吃了之后，四大皆空，烦恼都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慕容伤眸色冷冷。
“这种低等的东西都炼不出来，你师父来的时候不用考试，直接等死吧。”
……得，这是来自学神的藐视。
秦妩：“我会啊。我只是想分辨一下，西域的，与中原的，药理上有什么差别。”
我是个好学生来着，真的只是为了科学研究而已。
慕容伤冷冷丢下一句。
“不知道。”
说完，自己抬脚走到前面去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才怪。
秦妩追赶上去。
“师兄，你说，如果某一天我研制出来一款超级厉害的药，嗯……”
秦妩目光落在他身上，欲言又止。
少年预知到她要说什么，身上寒意森森。
“你待如何？”
秦妩一脸乖巧。
“你可以帮我试试药效么？”
少年的脚步陡然停顿下来。
回眸，冷冷看向她，眸光像是浸染霜雪的刀光。
秦妩瞬间温顺乖巧。
“只是学术研究。”
“我是真的好奇。你不是百毒不侵么？要是，如果，你中了这种药的话，会不会……”
大佬们难道就没有生理冲动？
这是不科学的。
“没有如果。”慕容伤语气冷硬直接。
秦妩不服气。
这不是纯碎讨论学术么？
你什么态度，你怎么知道我炼不成。
“我现在知道，血瞳金蛟是不可以的，药效还是不够烈。难道这世上就真的没有一种药，可以让你，那啥么？”
“你觉得呢？”慕容伤冷冷反问。
秦妩：“……我觉得应该有。”
她目光朝某个地方隐晦瞟了一眼。
小声哔哔。
“都是学医的，都坦诚一点好么？作为一个男人，有冲动是正常的啊。男人每天都还chen勃呢。”
你不会真的不行吧。
慕容伤瞬间黑了脸，额上青筋爆了无数。
“你再说一句。”
秦妩瞟了他一眼。
“本着科学的精神，我会努力研究这个课题的。”
“你这么努力，就是为了炼制能对我起作用的春、要？”
慕容伤被她气笑了。
脸色沉沉望着她，秦妩觉得，他可能马上就要犯病了。
秦妩眨了眨眼，一脸正直。
“嗐，这么珍贵的药，如果真炼成了，我会奉献给我师父用的。”
慕容伤横了她一眼，不再搭理这个二货。
。
两人裹上斗篷，把自己从头到尾都遮掩起来，进了这片小村坳。
白日里人少。
铺子有一半没开门，另一半门后坐着的掌柜，直着眼睛，哈欠连天，活像个困死鬼。
偶尔撞见个买东西的，跟他们一样。
从头到脚，全部武装，鬼鬼祟祟，做贼一样。
他们在这里转悠了一圈，买了不少材料。
果然很多违禁品都有，只要你出得起价钱。
还有一些暂时没有的，还可以预定。
秦妩顺利找到了，研制洗心革面丸的材料。
表示对这一趟出行很满意。
…
“你说，这种地方，是不是晚上来比较有气氛？”
秦妩裹着斗篷，小声跟身边同样裹着斗篷的慕容伤说话。
感觉他们俩现在的造型，很像千与千寻里的无脸男。
她看的小说电视剧里面都说，夜市鬼市，都只在半夜开张。
半夜三更，才适合搞些偷偷摸摸的交易。
比如现在，大上午的，青天白日，感觉摆出来的货物都缺少了神秘感。
慕容伤回复她。
“晚上的确人比较多，东西也比较齐全。”
秦妩瞪眼：“那你为什么现在带我来？”
还跑了那么远，吃了这么多土，头发回去洗洗，可能都会洗掉三两泥。
关键还买不到最好的东西。
买个寂寞么？
慕容伤：“因为晚上你没时间。戌时初，你就必须回抚宁府。”
秦妩：“……”
你特么说的好有道理哦。
。
从草市出来，天光已近正午。
秦妩和慕容伤行到城门口时，恰好看到一队僧侣，沉默着从荒原里走来。
天地是苍茫的黄色。
城外是一望无际的荒漠。
视线尽头处，有几株已经干枯的黑树。
穿着灰白两色僧袍的僧人，排成一排，从荒野的尽头走来。
他们安静无声，脚下踩着芒鞋，脖颈上挂着佛珠。
黝黑，坚韧，沉默。
西州诸城，都信奉佛教。
鹤林的梵空寺，是整个西州的圣地。
当这群人靠近时，嘈杂的城门口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的商队都停下来。
让出道路，让他们先行。
城门口不少普通百姓，看到这些僧侣，直接虔诚跪拜下去，对着他们念念有词。
就连城门口值守的碎月城官兵，也在这队僧侣经过时，恭敬地双手合十行礼。
秦妩是不信宗教的。
此时此刻看到，也有所触动。
心中有大信念者，值得人尊重。
等到那群僧人安静无声地走过去之后。
城门口才炸开了锅似的，瞬间喧嚣起来。
“梵空寺的圣僧们今年来的早了几日。往年都是十月之后才来的。”
“啊——我得赶紧去打听下，今年圣僧们在哪里开法会，好去沐浴佛光。”
一时间，整个黄扑扑的世界，瞬间变得鲜活生动起来。
秦妩也在望着那队僧侣离开的方向。
一旁的少年声音响起。
“梵空寺的和尚，每一年，都会环绕西州诸城行走，意为传道祈福。”
秦妩觉得，这些和尚还挺亲民的。
起码脚踏实地，有在真正做事。
慕容伤：“你若是感兴趣，之后可以去鹤林城的梵空寺看看。”
秦妩：“你去过么？”
慕容伤表情有些奇怪，眸色冷冷的。
“……也许，这一次会去的。”
。
碎月城的普通平民，只知道梵空寺的圣僧们今日才到。
抚宁府身居高位的大人们，却在数日前就得到了消息。
等到秦妩进入碎月城时，一个喜讯传开。
为了庆祝梵空寺的圣僧驾临。
府主允诺，今夜碎月河畔，将燃放花灯，全民同乐。
碎月城的佛教信民们，瞬间进入狂欢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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