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还手啊,干嘛只顾着跑啊!反了这帮小屁孩儿,看本师姐出去不揍他们个落花流水!”
陆茗站在窗台边望向山下正在被众人追逐的荀某人,眼神中满是关切,原先憔悴的脸儿上浮现丝丝欢喜,眸子紧紧地锁住那左闪右躲的青年。
若不是宗主大人亲手给这里下了禁制,依照少女的性子早已飞奔下山,去见某个只用了几个月便拐走了上百岁老少女的臭涩批。
霞粉色的桃花眸子里满是焦虑和担心,眼看自己男人在前殿围的团团转,陆茗在经楼的顶层心急如焚,从左阁走到右阁,又从右阁走到左阁……不停用被锁住的灵力寻找着一丝丝可以挣脱的禁制得以出去。
“唔……师尊下的禁制也太狠了。”少女无奈长吁一声,眸子穿过重重山林楼阁,锁在自己无时无刻不心心念念的某人身上。
望穿秋水。
寻求了半天可能性的陆剑首完全找不到一点点能够出去的契机,只得委屈巴巴地摸出唯一能和宗主大人联系的灵讯令牌,试图通过声声传讯唤醒师尊仅剩的一些良知。
“师尊尊,在不在??你放我出去好不好,你徒女婿来接你徒弟了诶,你就让我出去见见他好不好~”
“我的亲亲师尊,回一下呀回一下呀,你不回我就一直给你发灵讯了……”
“滴滴滴~转人工……”
“你再烦为师便把你扔到祖师禁地,生生世世不得踏出一步!”
“师尊永禁弟子自由是违背宗规的!”
“本座明天就召集所有执法宗老判处你这忤逆之徒的罪名。”
“……所以师尊尊,商量一下下就放我出去见见他好不好?”
“呵。”
“那你就是同意咯?我出去啦。”
“砰!”
“唔……好痛。”
刚走出大门的少女又被一堵无形的壁障堵住了出路,捂着被撞疼的脑袋单手画着灵符给师尊传讯。
“师尊我都关了一个月了,我知道错了好不好?你就让我去见见他,求求你了。”
“然后我把那不明来历的登徒子打断双腿扔下山去,再洗去你魂海中的一切因缘纠葛。”
“那不行的那不行的,那个是你徒女婿!人很好的。”
“……”玉鸾不言。
“祖师遗训都没说宗门弟子不能嫁人!那我喜欢他就是嫁给他了,碍着谁了!”
空中瞬间惊起几道炸雷。
“你这忤逆之徒还敢提祖师?是祖师教你在闭关的时候偷偷神识出窍?然后去一个破落小洞天三言两语就被不明来历的登徒子哄骗了心思?!”
“是祖师教你以下犯上,身为宗门下一代宗主却枉顾师恩,执意违抗师命,欺师灭祖?”
“也没有三言两语的其实……”陆茗望着虚空里的回复嘟囔一声,唇儿抿着似是有些不服。“而且也不是我自己要掉到那个洞天的……”
这是一个意外,陆剑首也十分好奇。
“说起来……师尊还不一定有他老呢。”陆茗在心中暗自腹诽,若是依照二人的推算看来,玉鸾真人可能还真没有荀逸这来自上古的地球人大(客观纪元上来说)。
“咣当——”再也忍不住这逆徒之言的宗主大人从虚空中现身,狠狠赏了正在小声私语的少女脑袋上一个爆栗。
“嘶唔~”没来得及吃痛,望见身前熟悉的白色身影的陆茗不由得顿了顿脚步,一手捂住刚刚被敲打过的痛处,一下朝眼前人扑了上去。
“师尊尊你终于肯见我了!要不怎么说还是你徒女婿有本事,我求了你一个月都不理我,你看今天他一来你不是就……”少女的声音越说越小,抱住自己师尊的身子微微涌现几分寒意。
不自觉抬起头看着面前极力克制自己想劈人的亲师尊,渐渐心虚地垂下了头。
现在一副乖乖徒弟的做派给谁看?!是谁刚才梗着个脖子在经楼里大喊自己就是嫁人了怎么地!
“说啊,你怎么不接着说下去了,刚才在灵讯里不是很能说吗?”白衣中年女仙尊面若冰霜,凤目微狭,脸庞望着面前的徒弟压低了些许。
“呵……呵呵呵呵,师尊最近气色越来越好了,我看您肌肤现在简直比我还好!”
陆茗心虚地朝后退了几步。
“唉。”玉鸾真人却只顾叹了一声。
心虚的陆剑首有些不解,未等她出言询问,却听见面前的女仙尊抬手解去了她体内的禁制,丝丝灵气如同流汇大海般再度重归自身。
“你下山去吧,以后你待如何与本座再无瓜葛,你想嫁人还是作甚随你去,今后不得以本座弟子自居。”
“师……师尊?”陆茗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一脸淡然的玉鸾。
“可是听不懂本座的话?”白衣女仙尊抬手就要将面前的女弟子逐下峰脉。
陆茗冲上前去死死抓住了师尊的手腕,粉霞般的眸子已是水雾弥漫,“师尊不要赶我,我错了我错了,呜呜,我不惹您生气了,您不要赶我走!求求您了!”
自己男人很重要,但是眼前之人也是有着养育之恩的亲师尊,师尊跟相公同样重要。
眨眼之间以为自己要被逐出师门的少女已是泪眼婆娑,本来硬着脸色的玉鸾真人见她如此,冷冽的脸庞不由得软了些许,正当少女以为师尊松口之际,但又听她缓缓出言:
“那你下山去与那登徒子肃清瓜果,从此一刀两断,永不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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