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丹药，是从一个拍卖会上买来的。”杨敬天回答了一句，然后问道，“许默，你看出这灵丹的特点了吗？”
“灵丹？”许默嘴角微翘，有些不以为然道，“非要说这是灵丹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是劣质产品而已。”
三个老辈同时一愣，惊疑地对视一眼，杨敬天道：“许默，你的意思是……这个灵丹，有问题？并不完美？”
“完美？”许默笑道，“差得远了，这丹药不过是加入了少量‘特殊材料’，但大部分成份还是普通草药而已，不伦不类，或许确实有点‘特殊效果’，但绝对弊大于利。”
他把玩着手里的药丸，看着杨敬天道：“杨老爷子刚才说这丹药是拍卖会上买的？那知道出售方是什么人吗？”
杨敬天摇头道：“不知道……拍卖会对出售者的信息保护很严密，查不到。”
许默目光微闪，若有所思，继续问道：“那你们所知道的，这个丹药的作用是什么？”
杨敬天道：“这个丹药……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大幅度增加人的身体强度，而且……有机会激发出真气！”
“什么？”许默原本平静的神色不由一愣，惊讶道，“有机会激发出真气？什么意思？”
杨敬天道：“意思是……这个丹药，可以让普通武者成为灵武者！”
许默眉头微皱，又低头仔细看了看手里的丹药，随后，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恍然之色，好像看出了什么，但随后又露出疑惑的神色，不知想到了什么。
沉吟片刻后，他问道：“这个药，虽然有你说的那些效果，但是……有副作用吧？”
杨敬天微微惊讶，点头道：“没错，这个药虽然药效神奇，但有很大的副作用，吃了之后，会伴随极大的痛苦，如果能承受住，身体素质就会得到极大增强，但如果承受不住，就会成为废人，而即便承受住了，也只有很小的概率能够激发出真气，就算成功激发出真气了，相比寻常的灵武者，也有所不如……”
许默目光闪烁，说道：“比如，用这个丹药造就出来的灵武者，在与人动手时，很容易情绪失控，并且身体出现崩坏？”
“没错。”杨敬天点头道，“看来你已经想到了。”
许默道：“前阵子我见过一个伪劣灵武者，就是用这个丹药造出来的？”
“是的。”杨敬天道，“那天你们的事情，小阳回来告诉我了，泸市的邱家，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经商家族，原本不可能拥有灵武者，所以我就找人调查了一下，然后查到他们曾经在一个拍卖会上购买过这种丹药。”
他微微一顿，继续道：“其实，在更早之前……大概半个多月前吧，就有相关的传言流出，但并没有得到多少重视，因为不少人都不相信，我起初听到后也没在意，直到查到邱家的事之后才知道这个丹药真的有效，然后细查之下才知道，居然有不少人买过这种丹药，而且有的势力已经暗中利用这种丹药培养出了一批高手。”
“这件事目前只局限在川省境内，但已经有向外扩散的趋势，许多外地的势力，甚至是灵武门的一些家族，也开始关注这种丹药了。”
“我托人弄来了一颗，想要查查这丹药到底有什么玄机，可是却没有多大收获，即便是使用最先进的仪器，也研究不出这丹药究竟有什么秘密。”
杨敬天说到这，张重参插话道：“说来惭愧，我们张家也对这丹药进行过研究，结果却全无收获，实在是愧对祖宗张仲景神医之名啊……”
吴水酉道：“灵武者，哪有靠外力速成的，这种丹药，不过是旁门左道而已，也就只有那些不上不下的势力，才会妄想用这种方法增强实力。”
杨敬天道：“你身在灵武门，当然看不上这种东西，但你要知道，那些普通家族，哪一个不是做梦都想进入灵武门，为了达到目的，就算花再多钱，甚至牺牲一些人他们也不会在乎。”
“……”听着三人的话，许默皱眉沉思，心里已经隐约有了一些猜测。
三个老辈等了一会儿，杨敬天才问道：“许默，怎么样？你对这个丹药有什么看法？”
许默暂时收起思绪，说道：“劣质灵丹，不建议使用。”
杨敬天道：“那你能不能分析出这丹药的成份或者原理？有没有可能……去除它的副作用？”
“杨老爷子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这个本事……”许默笑道，“不过，我可以拿回去给我老师们看看，说不定他们能看出更多东西。”
杨敬天眼神微亮：“行！这样最好了！那这颗丹药你就拿回去吧。”
“好，如果有什么发现，我会通知老爷子的。”许默点了点头，把丹药放回瓶子里收进了兜里。
……
许默又跟三个老辈闲聊了一阵后，他看向张重参道：“对了，几位老爷子稍等，我之前说了有东西要给张老爷子，我这就去车上拿。”
他起身出去了一趟，没过一会儿，就拿着几本书走了回来。
在三人好奇的目光中，许默坐回沙发上，然后把三本书放在了张重参的面前，微笑道：“张老爷子，这是我老师吩咐我交给你的。”
张重参见许默拿来的既不是酒也不是茶，而是几本书，不由有些奇怪，一边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一边惊讶道：“这是？”
许默笑道：“您看看就知道了。”
张重参满心疑惑地低头看向了手里的书，封面上用古体字写着‘新编伤寒杂病论’，他眉梢微挑，翻开看了几页，然后……就愣住了。
他的眼睛慢慢瞪大，最后变得震惊难抑，一页页翻看着手里的书，双手都有些颤抖起来，脸上浮现出一丝激动的红润，呼吸都有些急促道：“这是……这是……”
旁边的杨敬天和吴水酉看得莫名其妙，吴水酉开玩笑道：“究竟是什么啊？老张，看你这激动的样子，难道是什么绝世秘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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