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感觉那一巴掌打在了他心上，有点发烫，烫得他有些难受。
授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看着满地的雪白滴花。
这样……就很好。
灵儿趴在殿外的花坛前吐，干呕着，什么也吐不出来，她知道吐不出来，她知道滴花是什么，滴花只要入了口便溶血，没有其它的办法。
兽兽站在她身边，拼命摇着尾巴，冲她叫。
什么都吐不出来，做什么都是徒劳，已经入了口，已经成了事实，她不知为何自己还在坚持什么。
灵儿干呕得眼睛有些发红，她停了动作，想着方才授莘的样子，她嘴里吐了两个字，“畜生！”
什么不能要，为何不能要！
她虽从未想过孩子的事情，但是今日授莘所做之事，完全在她意料之外，她没想到授莘竟有一日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是……
灵儿脑子里授莘的脸又回荡了一边，她忍不住低声咒骂，“畜生！畜生！”
兽兽在她身旁呜呜叫了两声，尾巴不摇了，摇头晃脑了下，用前爪来刨了刨地，蹭到灵儿身边。
身体里感觉不到什么变化，只是一想到授莘那一句，“你不能要他的孩子”她火气就忍不住上来。
“找死。”
兽兽看着灵儿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一步。
“骂谁？”
听见声音，灵儿抬起头，她想都没想扑了过去。
潋未将她接住，“谁惹你生气了？”
“授莘。”那个小畜生！
“怎么了？”授莘顺着灵儿头发，像是温顺她毛发一样，先安慰她。
灵儿紧紧抱着他，嘴里嘟囔着，“他欺负我！”声音很小，带着满满的委屈和撒娇气，听上去好不可怜。
“怎么欺负了？”
灵儿想了想，不想和潋未说这件事，她使劲往他怀里蹭了蹭，小动作极是可爱，就是一只寻求安慰的小狐狸，“他就是欺负我！特别坏！特别特别坏！”
潋未笑起来。
她靠着他的胸口，他一笑，胸口微微得颤，让她极不乐意，她扬起头，“不准笑！”
潋未看着她发红的眼睛，“还哭了？”
“没有哭。”灵儿又凑到他怀里，“才没有哭……”
只是有些事情……她早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她了，不是那个什么事都与爹爹说的小狐狸了。
授莘的话莫名其妙有些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让她烦躁不安，她想要法力的想法越来越强烈，这个人只能是自己的，无论如何都只能是自己的。
“他太坏了，你要帮我收拾他！”
“好。”
灵儿心里还是不舒服，深深埋在潋未怀里吸了一口他的气息，“我讨厌他！”
“嗯。”
“很讨厌很讨厌！”
“嗯。”
灵儿下巴抵在潋未身上，仰起头看着他，“你只能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我留了记号。”
灵儿手指挑了挑潋未的衣襟，他微微露出的锁骨，还能见没有消失的欢爱的痕迹。
小小的咬痕，不见伤口，却很难消除。
潋未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我想要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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