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干嘛?怎么这么着急?”
蓝月说:“别问这么多,我也不清楚,丁主任让我通知你的,他急着要找你,你直接来我办公室,他正在开上面的高层会,你来之后等通知,丁主任随时都可能找你。”
我不由有些紧张,放下电话出门,打车火速去了大院,一溜小跑到了蓝月办公室。
今天我来蓝月办公室两次,也要见到丁浩然两次。
蓝月正在等我,见我来了说:“坐,等会,丁主任还没开完会。”
我喘着气坐下,看着蓝月说:“到底是啥事?”
蓝月茫然地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就接了个丁主任的电话,他正在开高层会,说地很短促,就说让我通知你以最快速度到我这里等着。”
“不知是坏事还是好事,上午刚挨了表扬,别再接着是痛批,这样的事我可不是第一次了!”说完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蓝月看着我说:“你最近没瞒着我惹出什么事吧?”
我想了想说:“没有啊。”
“真没有?”蓝月说。
“真的没有。”我肯定地说。
蓝月放下心来,看着我笑了下:“那就不要紧张了,说不定是好事。”
我说:“不敢想是好事,俗话说福无双至。”
蓝月说:“世上的事,从来就没有想不到,只有做不到,双喜临门的事不是常有?”
听蓝月这么说,我心里略微宽松了下。
蓝月倒了杯水给我:“小伙,喝口水放松下。”
我端起杯子喝水,慢慢放松心情。
蓝月这时开始转移话题,对我说:“白云这几天怎么样?”
我说:“很好啊。”
蓝月说:“情绪没啥波动?”
我说:“还行吧。”
蓝月说:“白云老爸调离原单位了,到档案管理部门做了最后一名副职,你知道了没?”
我说:“刚听白云说了,她老爸是被吴非老丈人排挤走的,哎,这圈子真险恶真复杂啊,勾心斗角真厉害。”
蓝月唏嘘了下说:“圈子就是这样,得罪了一把手日子是很难过的,报社以前的老总不也是这样?一山难容二虎。”
我点点头。
蓝月说:“沙主任听说是有很深背景的,白云爸爸虽然人正能力强,但得罪了沙主任,是很难在原单位再干下去的,不过离开也好,起码心情会顺畅些,不用天天被穿小鞋了。”
我说:“福祸相依,我也是这么给白云说的。”
蓝月说:“圈子里的险恶远不止此,排挤打击在圈子里是最轻的斗争了,重的还要厉害,入狱要命的都有。”
我听了心里不由有些恐怖。
正说着蓝月的电话响了,蓝月忙接电话。
“丁主任……嗯……江枫来了……去乔老爷办公室,好,我这就让江枫过去……”蓝月说。
我有些紧张地看着蓝月,乔老大是江城顶天立地的一把手,叫乔云飞,大家私下称呼他乔老爷。
蓝月放下电话看着我说:“丁主任开完会了,他在乔老大办公室门口等你,你现在就过去。”
我说:“什么事?丁主任说了没?”
蓝月摇摇头:“丁主任没说,你不要紧张,没啥大不了的,去就是。”
我站起来要走,蓝月叫住我:“等下,带上这个。”
蓝月递给我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这是见大人物必须的东西。”
我装起笔记本和笔:“这个有必要?”
蓝月认真地说:“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而是必须的问题,不管有用没用,都得带上。”
我说:“那好吧。”
蓝月冲我笑了下:“来,笑一个给我看。”
我知道蓝月是要缓解我的紧张心情,就冲蓝月笑了笑。
蓝月说:“不要紧张,上司也是人,再大的上司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你就当是见采访对象好了。”
我笑着点头。
蓝月又说:“我在这等你,出来后,如果方便,和我说下啥情况。”
我点点头:“好的。”
蓝月笑起来:“去朝见天子吧,拜见吾皇万岁吧。”
我下了楼,直奔乔云飞办公室。
乔云飞办公室位于大院里一座独立小楼,我很快到了。
丁浩然果然正在乔云飞办公室门前等我,见到我,脸上的表情和往常没啥两样,平静地对我说:“小江,你跟我来。”
我想从丁浩然脸上看出什么征兆,却啥也看不出。
我有些不安,我被去年那从天而降的灾难整怕了,生怕这次又什么地方出了大错,乔云飞要亲自接见我。
尼玛,老子确实没有什么地方犯错啊,我心里不停嘀咕着。
我带着忐忑紧张的心情跟随丁浩然走进了乔云飞办公室,虽然我在采访的时候经常见到乔云飞,虽然乔云飞的名字无数次出现在我笔下,出现在我的稿子里,但乔云飞的办公室我还是第一次来。
我不知道今天被紧急召到这里是福还是祸。
乔云飞办公室布置地很简朴,但很宽敞,光线有些暗,因为窗户拉了一层薄薄的暗色窗帘。
乔云飞没坐在办公桌前,正坐在宽大的黑色真皮沙发里,手里拿着报纸在看。
我采访过多少次乔云飞的活动,自己都记不清了,但我知道,无论我对乔云飞多么熟悉,我认识他他却不会认识我,我这样的小人物在乔云飞眼里,不过是一粒不起眼的草芥。
见我们进来,乔云飞抬抬眼皮没吭声。
丁浩然恭敬地欠欠身体,口气恭顺地说:“那报社的记者来了,这位就是,他叫江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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