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看着我:“哇塞,好险啊,这家伙心眼真多,还记得自己写过的东西哈,奇怪啊,他怎么将这玩意夹在那本书里呢,那可是老人家的书,难道他是想沾沾老人家的仙气,保佑自己福运亨通?”
我轻笑了一声:“夹在哪里不奇怪,我奇怪的是他竟然有心思写杂感,抒发下心里的感触,难得。”
“越是这样的人,越需要自己给自己说说话解解闷啊,这样的人几乎没有真正知心的人,心里话几乎没人可以说,心里其实很郁闷的,是最需要释放压力,最需要倾诉的。”白云说。
“有道理,同感!”我冲白云竖起大拇指。
“其实我也成全了他啊,我老爸哪里比得上老沙呢,我给他找沙主任做老丈人,他应该好好感谢我的,可他却恩将仇报,设计陷害我。”白云说,“人心啊,难以揣摩。其实我也不指望他感谢我,本来介绍小沙给她就是为了摆脱他的纠缠。说白了我也没安什么好心,哈哈……可最起码他也不能害我啊,太无良了啊。不过其实我知道,他想暗算我,原因是因为我没答应他,却又对你好。”
我摇摇头:“这不是主要的,这后面还有其他的原因,没这么简单。”
“还有什么?”白云说。
“还有胡静,你得罪没得罪胡静你自己心里最有数,吴非对胡静现在是言听计从的,是甘当马前卒的,起码目前胡静对吴非是很有用的。”
白云啐了一口:“呸,哼,我倒要看看,这个胡静怎么整我,把我惹烦了,我写信去揭发她,让她进去蹲一辈子算了。”
“哈哈,幼稚,你有证据吗?”我笑起来,“没证据乱告,到时候反而给你一个诬告的罪名,她没进去,你倒是先进去了。”
“呵呵……”白云也笑了,“我就是说说而已,证据难找啊,哼,要是手里有证据啊,我就能整死她。哈,到时候也许进去的就不仅仅是她一个了。”
白云的话让我心里砰然一动,证据!证据!搜集证据!
对啊,胡静手里有我的把柄,我为什么就不能去搜寻胡静的把柄呢,我不能老是被动挨打,要主动防御,甚至反击。
手里有了胡静的把柄,不愁她不老实。
什么叫受制于人,什么叫反制于人,我心里突然豁然开朗。
也就是从那一天那一刻开始,我心里开始有了主动搜寻胡静把柄的意识,开始留意注意这事。
当然这事是难的,胡静不是小孩子,不是新手,做事是极其谨慎小心的,她不会轻易被别人抓住把柄。
当然,这时我还没有刻意去做这事,只是脑子里开始有了这想法,真正加大力度刻意去弄这个事,是在蓝月身陷囫囵之后。
下午3点,我带着外宣稿去蓝月办公室,路上特意买了一盒棒棒糖。
路上,想到蓝月坐在老板椅上轻松摇晃,嘴里含着棒棒糖的样子,我不由笑起来,蓝月那个时候的样子真可爱,像个小孩子一样,那神态甚至有姗姗的影子。不,应该说姗姗身上有蓝月童年的影子,说不定童年时候的蓝月就是现在姗姗的样子。
快到蓝月办公室的时候,正好小会议室的门开了,丁浩然、冯世良和蓝月一起走出来,会议结束了。
我想往后退来不及了,只有硬着头皮走上去。
丁浩然和冯世良还有蓝月正有说有笑说着什么,见了我,丁浩然一指我:“说谁谁来啊,这不小家伙来了,哈哈。”
冯世良和蓝月都笑起来,冯世良说:“今天江枫在我办公室可是受了一场虚惊呢,我差点就要给他处分的,正在这时你的电话就来了。”
“是吗?要是真的给了小家伙处分,那我可就要批评你了。”丁浩然对冯世良说,“不但不能处分,还得表扬,大大的表扬,哈哈……”
我忙给丁浩然他们打招呼。
“小江好!”丁浩然显然心情很好,伸手拍拍我的肩膀,“不错啊,下去暗访公路三乱了,稿子短小精悍,生动活泼,上面都提出表扬了,这篇稿子好,为我们江城争了光。”
我笑笑:“谢谢丁主任夸奖。”
“蓝月,我看今后的外宣稿件,要多弄一些这样的。”丁浩然扭头看着蓝月,“这样的稿子很精短,上面也会引起注意,对于提高江城的正面形象很有好处。”
蓝月笑着点点头:“是的,下一步大力提倡写短稿,写好搞。”
冯世良接着说:“今天公路系统的人来我这里兴师问罪,最后灰溜溜走了,估计给他们头儿告状去了。”
“让他们告去吧,谁让他们不乱来呢。”丁浩然说,“他们可以直接找老一去告状啊,呵呵……”
“对了,纪剑今天还专门给我打电话表示感谢了,说效果很好,他的顶头上司看到了,专门给他打电话提出表扬。”蓝月说。
“好,不错!”丁浩然点点头,对冯世良说,“就是有一点遗憾,本地的报纸登的比东州的还晚,遗憾啊,你这个报社的老大,该反省哦。”
“呵呵,丁主任多理解啊,我没办法啊,深更半夜,公路系统的头儿打电话求情,我没办法,都是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伙计,既然求情,也不能不给面子。现在好了,你丁大人发话了,我就敢了,有底气了,也好解释了,明天报纸一版就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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