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萍儿,我回到萍儿的宿舍,回味着和萍儿的初夜,回味着萍儿的温柔和缠绵,恍惚间又想起了蓝月。
蓝月在哪里?我和萍儿结婚了,她知道吗?
蓝月如果知道我和萍儿结婚了,会怎么样呢?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一会是被我变成女人的新婚妻子萍儿,一会是带我成为男人的蓝月。
忽然间,我心里涌起巨大的悲酸和伤痛,心里突然异常孤独和苦楚。
萍儿刚走,我的心理就又要崩溃。
我发现自己竟然如此脆弱,竟然如此渴望亲人的抚慰。
我拉开床头柜,看着萍儿留下的那块鲜血凝结成花朵的白毛巾,这是萍儿留给我的忠贞和不渝,这是萍儿对我的深切的爱的验证。
在我最孤独最脆弱的时候,萍儿来到我身边,成为我最坚强的精神支柱,让我度过生命中最严寒的冬天。
可是蓝月呢,为什么蓝月还不出现呢?她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
想起蓝月,我心里涌出一阵巨大的委屈。
我蜷缩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等我再次醒来,看到外面天色昏暗暗的。
一看时间,下午5点了。
我真能睡。
我看着天花板发呆,想着心事。
这时,“梆——梆——”传来两声轻轻的敲门声。
一定是萍儿的同学或者同事来找萍儿的,我无精打采翻身下床,去开门。
一开门,我瞬间惊呆了。
蓝月!
蓝月站在门口!
蓝月来了!
我的心呼地剧烈震颤起来,蓝月终于来了!
蓝月显得风尘仆仆,满脸倦色,双目虽然憔悴却仍那么有神,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焦虑和关切。
“你……”我刚说了一个字,喉咙突然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心里翻江倒海一般,一股巨大的难言滋味涌上心头,突然有一种委屈孩子见到家长的感觉,又有一种浪子见到亲人的激动和悲烈。
我心里百感交集,千言万语却什么也说不出。
蓝月凝神看着我,眉头微微缩着,咬咬嘴唇,好像是在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又好像是感到一丝宽慰。
蓝月轻轻呼出一口气,神色突然变得沉静下来,轻轻说:“见到你,就好了。”
我忙错开身:“进来坐!”
蓝月进了屋,打量了一下,继续轻声说:“小麦的宿舍真整洁,好温馨。”
我拉了把椅子让蓝月坐下,自己坐在床沿。
我心中仍然被激动所充斥,呆呆看着蓝月。
蓝月看着我,神情显出几分激动,像是极力压抑着,半天说:“你受苦了。”
蓝月轻轻柔柔的一句话,让我听出了蓝月饱含的神情和疼爱,我心里喟然叹息,一种游子归家的感觉油然而生,心里突然开始流泪。
我紧紧咬住嘴唇,想说话,可却不敢开口,我怕一张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你还好吗?”蓝月轻声问我。
我点点头。
“我昨晚才知道这事。”蓝月又说。
我抬头看着蓝月,蓝月昨晚才知道发生的事,原来她一直不知道!
“这几天我一直在京城跑各个环节,高度紧张奔忙,我的手机不小心摔坏了,还没修好,因为事情太棘手,难度太大,一直没有空闲和江城这边联系,直到昨晚,事情最后敲定,我才缓过一口气,和丁主任汇报情况,丁主任听完我的汇报,无意中说起这个事,我才知道……丁主任只是简单一提,也没有特意提起你。”
蓝月像是解释,又像是陈述,缓缓地说:“我不好在电话里多问丁主任事情的详细经过和原委,急忙打你手机,却打不通,估计又没电了。我来不及多想,紧急把其他的善后事宜交代给方明哲,连夜去了火车站。下了火车,我回家放下行李就去找你,可你不在宿舍,房东说你两天不在这里住了,我想你可能会在小麦这里,就又赶紧打听来到这里……你果然在。”
说到这里,蓝月又轻轻呼了一口气。
我愣了,摸出手机一看,果然没电关机了。
蓝月原来一直在京城忙工作,昨晚才从丁浩然那里才知道这事,蓝月的手机坏了,那么楚哥也无法和蓝月取得联系了。
蓝月知道我的事后,果然很焦急很牵挂,急着和我联系。
昨晚蓝月打我手机的时候,我正在和萍儿进行初次的云雨。
我心里欣慰而又酸楚。
“小麦呢?”蓝月问我。
我的心情慢慢平息下来,低声说:“小麦回东州了,今天早上回去的!”
“小麦回来了那就好。”蓝月用宽慰的声音说,“是你通知的小麦吧?”
“不是,是楚哥。”我说。
“楚哥?”蓝月一愣,“楚哥知道这事?楚哥通知的小麦?”
“是的。”我继续低头低声说。
“怎么会这样?”蓝月有些意外的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前天我打楚哥的电话,楚哥怎么没有提这事。”
我一听更加意外,抬起头看着蓝月:“楚哥前天和你通话,没说起这事?”
“唔……”蓝月不可置否地答应了一声,眉头紧皱,沉思了一下,然后看着我,“不说这事了,你和我说说事情的详细经过,具体详细点,从头到尾说。”
于是,我从蓝月出发去京城开始说起,一直说到我接到通知赶回报社,冯世良和我谈话,一系列人的处分,遇见常务副总编,白云主持记者部工作,吴非荣升总编辑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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