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弛下来,我回到房间,给萍儿打了电话:“萍儿,我刚忙完,弄完稿子了。”
电话里传来萍儿迷迷糊糊的声音:“哦,枫哥,我一直在等你电话呢,刚才不知不觉睡着了,你忙完了?”
“是的,忙完了。明天一大早回江城,你怎么样?”
“我还行,一切顺利,明天正式开课。”萍儿来了精神,“报完名楚哥带我出去玩了,晚上还请我吃比萨饼了。”
我笑了:“我说过不要给楚哥添麻烦,你怎么不听呢?”
“我是不想麻烦他,他非要请我吃的,他说要是照顾不好我,对不住你呢。”
我继续笑着:“楚哥可真客气。”
“蓝月呢?”萍儿突然问我。
我一怔:“你怎么知道她也参加这个活动了?”
“楚哥说的!”萍儿说。
“蓝月走了,提前走的,和方明哲一起去京城了,工作的事,很紧急。”我说。
“是吗,和方明哲一起去京城了?”萍儿的语气有些意外,“他们俩在一起……”
“你别想歪了,是工作的事!”
“嗯,我知道,工作的事。”萍儿忙说。
我想此刻蓝月应该到京城了,刚到吧。
和萍儿打完电话,电视台的同行还没回来,估计到哪个房间打牌去了。
我感觉很累,放松紧张了2天的大脑,安然睡去。
此刻,我睡得如此放松和悠然,全不知一场巨大的灾难正悄悄降临到我头上。
第二天大家一起回江城。
完成了任务,我觉得很轻松,同时一想到回到江城,见不到萍儿,也见不到蓝月,心里又怅然所失。
萍儿在东州有楚哥的关照,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蓝月和方明哲在京城,跑新闻单位,方明哲显然是外行,主要还得靠蓝月。不知道蓝月现在在干吗,是否正在奔波。
我脑子里还念念不忘记蓝志远,一时又想不出该怎么去找寻他。
最制约我的是时间。
不过我没有放弃,绝对不会放弃的。
回到报社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多,我刚走进院子,还没到办公楼门口,就看见吴非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长长的牛皮纸信封,里面鼓鼓囊囊装着东西,正急匆匆往外走,差点和我撞个满怀。
“吴主任,什么事这么急,慢慢走!”我调侃吴非。
吴非猛然遇到我,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好像是被我吓着了,手里的大信封下意识地放到了腋窝里,脸上露出意外的神情,随即笑道:“呵呵,江主任回来了,今天看到你的稿子了,头版头条,怪不得这两天不见你,原来你有重大活动。”
我笑笑:“昨天刚结束活动,这不刚回来,还没进办公室,第一个先给你报到。怎么,要出去寄信?”
我的眼睛又随意瞟了吴非腋窝的大信封一眼,这是报社特制的信封,专门往外邮寄报纸用的。报社往外邮寄报纸,一般都是给兄弟报社交流或者给广告客户送样报之用。
吴非好像对我的眼神很敏感,又夹夹腋窝,脸色随即恢复正常:“不是,我出去办点事,顺便送文件给他们。”
我点点头:“那吴主任去忙吧,我去办公室。”
“好的,江主任再见。”吴非匆匆出了楼门,上车离去。
我看着吴非车子离去的影子,觉得吴非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可又说不出到底反常在哪里。
我摇摇头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白云正坐在办公桌前拿着报纸看我的写的稿子,见我回来,扬眉一笑:“老大辛苦了!”
我笑笑在自己办公桌前坐下:“这两天一切正常吗?”
“一切正常,业内新闻正常开展,大家对外宣都很踊跃,忙完本报的采写,就去跑外宣的题材。”白云边说边看着报纸。
“告诉大家,外宣的稿件同样适合在本报发表的,一举两得,既可以顶本报的任务,还能完成外宣任务。”我说。
“我都给说了,”白云抖抖手里的报纸,看着我:“老大,你这稿子我刚拜读完。”
“提提意见!”
“意见没有,表扬倒是有。”白云说,“后面这位大人物和乡亲们离别时的场景描写很感人啊,深化了主题,特别是乡亲们挥泪送别时喊着大人物的职务,说有空一定再来家里坐坐,多么朴实的语言,多么真切的感情,多么善良的乡亲,写得真好!”
“呵呵,这一段是丁主任特意要求我加上的,开始我写的时候没有,他审稿的时候专门提出来,要我加进去的。丁主任还特意要求要原汁原味,体现出现场感。”
“原来是丁主任的大手之作啊。”白云点点头,“到底是丁主任有眼光,纵览全局,看地广,加上这一段,文章就显得厚重多了,可读性也强多了。”
“是的!”我点点头,“丁主任水平就是高,不然怎么能当我们老大呢。”
“咦——”白云看着报纸,突然大惊小怪叫起来,“这位大人物是部队最高的副职啊,你文里的乡亲们送别时怎么称呼里把‘副’字漏了呢,这可是个原则性的错误。”
部队和地方在职务称呼上很大的一个不同点,地方上大家在称呼副职大人物职务的时候,都不会把“副”字带上,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这么称呼,如果谁要是当着这大人物的面称呼他时带上“副”字,那是自己想得罪人了。而部队则不然,正副是很严格的,正就是正,副就是副,叫起来丝毫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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