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拿出那套胎教的东西递给姗姗小妈:“嫂子,听方大哥说起你怀孕了,送你的,不知你需要不需要。”
姗姗小妈接过一看笑了:“江主任,难得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心细,我正需要呢,催了老方无数次让他去买一套,他总是答应的好好的,又总是忘记,太谢谢你了。来,江主任,坐!小凤,给江主任倒茶。”
“不客气,不渴。”我坐下打量着姗姗小妈,几个月不见,姗姗小妈比以前胖了,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吧,也白了,眉宇间透露出年轻和青春的气息,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想起几个月前的冬季她救护姗姗的情景,我无法想象她会嫌弃虐待姗姗,无法将她和那时的小妈联系起来。
可事实胜于雄辩,她确实开始嫌弃姗姗,虐待姗姗了。
难道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对非亲生的孩子就一定会虐待吗?难道后妈真的一定是狠心的吗?我脑子里冒出这样的想法。
我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世上有爱心的女人多的是,如果换了萍儿,萍儿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虽然我说不渴,小凤还是给我泡了一杯茶,然后姗姗小妈又拿烟给我,我摆手:“嫂子,我怎么能在孕妇面前抽烟呢?”
姗姗小妈笑了:“呵呵,看不出江主任真的是很细心很体贴啊,你对女朋友一定很好的吧,那次姗姗落水,给你抱棉衣的漂亮女孩就是你女朋友吧?”
“呵呵,是的,嫂子,她叫萍儿。”
“名字真好听,听我们家老方说你女朋友是大学的老师,可真厉害啊!”姗姗小妈露出夸张的表情。
“哪里什么厉害,是我大学同学,毕业留校的。”我笑着,“对了,认识嫂子这么久了,还不知你尊姓大名呢?”
“我叫吴晓佩,你叫我嫂子也行,叫我佩姐也行,在医院里,大家都叫我佩姐的。”姗姗小妈说,“你还没结婚,我应该是比你大的,是不是?”
我接着告诉了她我的年龄。
“我比你大好几岁,叫我大姐是没错。”吴晓佩笑了。
“呵呵,我还是习惯叫嫂子吧,习惯了,不好改口。”我说。
我不想叫她佩姐,太亲热了,我不乐意。
“那就随你吧。”吴晓佩说。
这时里屋传出姗姗欢快的尖叫声,可能是看到我买的画册里什么好玩的情节了,乐得哈哈大笑。
吴晓佩皱皱眉头,冲里屋凶巴巴地喊:“嚷嚷什么,烦死了,安静点!”
霎时里屋安静了。
吴晓佩冲我抱歉一笑:“小孩子不懂礼貌,让你笑话了!”
我勉强笑笑:“小孩都这样,活泼是天性,喜怒哀乐的表现是理所当然的,对孩子的天性还是引导为好。”
吴晓佩笑了:“江主任还是儿童专家啊,这个都懂。”
“哪里谈得上专家,书上看来的罢了。”
这时里屋接着传来姗姗委屈的抽噎声。
我心里一疼,皱皱眉头,刚想站起来进里屋安慰姗姗。
这时吴晓佩又烦了,脸色一寒,大声训斥:“哭什么哭?真讨厌,滚出去!”
姗姗的哭声畏畏缩缩变大了,哭出呜呜的。
我咬咬牙站起来,走进里屋,抱起姗姗。
我听不得姗姗的哭,一听心就发酸。
我此时很吃惊,吃惊的是吴晓佩竟然能当着我的面训斥姗姗,态度还这么凶,或许她以为我和姗姗没什么关系。
我很气愤,心里阵阵发狠,很想狠狠痛斥一顿吴晓佩,然后抱着姗姗离开这里。
可我知道,那样不计后果太鲁莽,会造成对大家都不好的结果,这不是我的初衷,也不是我的计划。
我必须得学会用智慧来解决问题,必须要改变自己。
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祸。我心里一遍遍用蓝月的话来控制自己。
我抱着姗姗,掏出纸巾擦擦姗姗脸上的泪花,安慰了姗姗几句,然后示意小凤抱着姗姗出去走走。
小凤抱起姗姗和我一起走出里屋,我在客厅坐下,小凤抱着姗姗出了院子。
我眼睛死死盯着院子门口,咬紧嘴唇,听着姗姗在院子外面越来越小的哭声。
“不好意思,太江主任见笑了,这孩子越来越调皮了,”吴晓佩若无其事地对我笑笑,“我现在一怀孕心烦气躁,听见小孩子闹腾就烦,这小孩真正折腾,整天咋咋呼呼的。”
我笑了下没说话。
我还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心绪,怕自己勃然爆发出怒火,那就前功尽弃了。
“江主任,你今天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啊?”吴晓佩看着我说,“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回头我告诉老方。”
吴晓佩以为我是来找老方走后门办事的,或许她已经习惯了,家里一定经常有这样的客人来。
吴晓佩显然是看错了,我找老方办事,用不着从她身上下功夫,没那必要。
“我不是找方大哥的,今天是专门来看嫂子和姗姗的。”我说。
“专门来看我和姗姗的?”吴晓佩眼里有些疑问。
“是的,更确切的说,是来看姗姗,同时呢,和嫂子随便聊天,讨教讨教!”我说。
“江主任见笑了,你是大文人,大笔杆子,大学生,我是个小护士,哪里能和你探讨什么事啊。”吴晓佩笑起来。
我也笑起来,按照计划开始给吴晓佩戴高帽子:“嫂子谦虚了,我觉得嫂子虽然是做护士的,可是感觉嫂子的气质和教养很是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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