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抿着嘴唇看着我,一会说:“枫哥,我没说啥啊,你这么着急解释干嘛?你想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又想着从京城回来给我买衣服和化妆盒呢?”
“我……”我一时语塞。
“说话啊。”萍儿看着我。
“不,不是。”我说。
“为什么不?为什么不是?”萍儿说,“好不容易进京,为什么不给我带点好东西回来呢?要带的,只是不许用别人的钱。走之前,我取1万给你带着,穷家富路,出门在外,叫什么难为也不能叫钱难为着,囊中羞涩,低人一等,想给我买东西,用自己的钱,少给我丢人显眼,用别人的钱买了冒充自己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被萍儿说得无精打采,把书本一扔,往床上一躺,一闭眼:“知道了,困了,睡觉。”
萍儿笑了:“好啦,不揭哥你伤疤了,你睡吧,我再忙一会,收拾下东西就睡。”
说着萍儿关了大灯,打开台灯。
我其实哪能睡得着,闷闷地躺在那里呼哧呼哧喘粗气。
一会,我感觉到萍儿柔软的身体挨过来,萍儿温柔地将脸贴近我的脸,轻轻摩擦着,抱着我的后背,在我耳边低语:“亲哥哥,没睡着哦,乖乖枫哥哥,在喘粗气哦。”
说着,萍儿的手伸到我的腰间,轻轻挠我痒。
我忍不住扑哧笑出来,转过身。
“嘻嘻,好哥哥,抱抱。”萍儿笑着,趁势将身子伏到我的身上……
一会,萍儿伏起身子,看着我笑:“嘻嘻,枫哥,好了吧。”
“我本来也没什么。”我说。
“哼,还说呢,看你刚才那样,不就我说了你两句吗?像个大狗熊,扑哧扑哧喘粗气,是不是生气了?”萍儿撅着嘴巴问我。
“没啊,我哪里生气了。”我靠着床头坐起来,“倒是你,不要那么多心就好了,我去京城是公派,是工作,是……”
“知道啦,枫哥,别说了,知道你是公务。”萍儿捂住我嘴巴,“好了,刚才的事过去了,不说了,总归我是信你的,还是那句话,你是我男人,我不相信能相信谁。我不该小心眼不该多心,行了吧。”
说完萍儿爬起来:“我再收拾下东西,收拾完就睡。”
我看着萍儿收拾东西,也不困了。
一会,萍儿提过蓝志远的包,放到写字台上:“枫哥,真奇怪啊,这蓝志远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是的,蓝志远是出事了。”我看着萍儿。
“啊,出啥事了?”萍儿停住手看着我。
于是我将吕刚说的内容向萍儿复述了一遍,当然我没有提及关于蓝月的那些事。
萍儿眼含热泪听完了我的话,唏嘘不已。
“枫哥,你说,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悲惨的事发生呢?”萍儿问我。
“这个世界很残酷,比这残忍得多的事多了。”我说,“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所谓的中低层,在真正的底层,令人触目惊心的人间悲剧比比皆是,只是他们没有力量自保或抗争,只能逆来顺受,忍受各种羞辱和欺压,忍受各种不公平的对待。这就是现实,血淋淋的现实。”
萍儿叹息一声,用毛巾擦了半天眼泪,又开始动手收拾蓝志远包里的东西,边说:“这个社会真残酷。”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弱势群体,总是受尽欺凌。”我说。
“枫哥,你看这是什么?”萍儿打开英语教材,里面掉出一个信封,落到桌面上。
萍儿拿过来看:“江老弟亲启……枫哥,这是蓝师傅给你的信啊。”
说着萍儿把信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落款是蓝志远。
“蓝师傅的字真漂亮!”萍儿赞叹道。
信封是用胶水封口的,我撕开信封,抽出信纸打开。
萍儿偎过来:“枫哥,我可以看吗?”
“当然可以。”我说。
萍儿爬上床,和我一起靠在床头,脑袋凑在一起,看蓝志远的信。
我展开信纸,是蓝志远用钢笔写的,字体很洒脱,就像蓝志远那神采流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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