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轻笑起来:“吩咐?听起来怎么像是主人使唤仆人呢?”
我继续笑:“说吧,啥事?”
“我找你两个事,第一就是我前些日子和你说的,要去南方去做那个深度经济报道的事,我刚从丁主任办公室出来,丁主任批准了,下周五出发,先给你通下气,还要正式发通知给你们社办,要求派一名得力记者,丁主任在考察报告上签批的时候点名要求报社让你去。”
我听了很高兴,我竟然可以和蓝月一起去南方异地采访,这是一件多么神奇美妙的事。
“只能去一个记者吗?”我问。
“对,我们带一辆面包车去南方,加上电视台、电台还有委里新闻中心的人,正好满了。”
“额,我还以为能带个新记者去锻炼锻炼呢。”我遗憾地说,“要不,多个名额?”
“没这可能。”蓝月回答地很利索,“此次南下不是新兵训练场,是要真刀实枪去干的战场,此行上面高度重视,采访任务很重,只许成功不准失败,尤其是报纸……”
蓝月的口气一严肃,我顿时找到了上司对下属的感觉,一下子回到了刚来报社时蓝月带我的时候。
“我知道了!”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又说,“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蓝月犹豫了一下,用试探性的口气问我,“你晚上有没有饭局?”
“没。”我心跳开始加速。
“我想请你吃顿饭,祝贺你学业圆满结束,不知你方便不方便带着小麦一起过来我家吃饭?”蓝月小心翼翼的,声音里竟然有一丝怯意。
蓝月找我的事情竟然是这个,竟然是请我和萍儿吃饭,我忙说:“小麦不在,今天是周三,她只有周末才过来的。”
“哦……”
“我自己去吃饭,可以不?欢迎不?”不知为何,我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感觉自己太冒失,蓝月请我和萍儿吃饭,显然不仅仅是为了祝贺我学习班毕业,显然是想继续和萍儿多熟悉多近乎,萍儿不在,我自己去是何理由?
“哦——”蓝月顿了一下接着说,“当然可以,当然欢迎!下班后你来吧。”
“去你哪个家?”我又冒冒失失问了一句。
我的意思很明白,是楚哥家还是蓝月家。
“哪个家?”蓝月重复了一遍,声音有些暗淡,接着反问我,“我有几个家?你认为我有几个家?我在仓南海边渔村还有个家,你今晚能赶得过去吗?”
“我……我过不去。”我弱弱地说。
“那你还这么问?我现在住的家你又不是没去过。”
我松了口气,蓝月还住在自己家里,不是请我去楚哥家吃饭,如果要是在楚哥家,我自己面对他们二人,得有多尴尬多孤单多失意多凄凉啊。
“那我下班后直接过去,要不要我带点什么好吃的东西?”
蓝月笑起来:“你现在细心了,知道哄女孩子了,可惜我不是女孩子喽,你就带嘴巴来吧,家里什么都有,我待会就下班回家先做菜。”
我让蓝月说地有些不好意思,蓝月对我的每一个细节好像都那么留意那么在意,她仿佛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我,我的每一个细小进步细微变化都逃不过她聪慧的眼睛。
下班后我直奔蓝月家。
这是蓝月第二次在家里请我吃饭,第一次我们在深夜里伴着《那年那月那人》跳慢三,走入了激情和激烈的天堂。
走到蓝月家门口的时候,我刚要抬手敲门,手突然软了下来,楚哥今晚会不会也来吃晚饭呢?吃完饭,会不会我走后楚哥在这里住下呢?
一想到这,我的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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