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所见的这种种,都是这位钟坊主自掏腰包操办,朝廷没花一分钱,若非说朝廷花了,那便是给十二位花神一人五千两供银,毕竟这一项是少不了,少了要惹天上花神震怒。”
“而这十二个五千两也不会过这位钟坊主的手,会有治粟内史拨银,派遣人发到每位扮演花神的女子手上。”
江若弗恍然大悟,
“难怪这位坊主方才要我上画舫来,留下自己的名姓,原来这五千两是要朝廷具体发到每一位真正扮演花神的女子手里的。”
温孤齐点了点头,
“这五千两你得拿着,不说为日后绸缪,纵使为了不犯花神,你也得切切实实拿到这五千两。”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撩衣摆坐下来。
江若弗感叹道,
“这位坊主当真是好生大方,这一场典礼办下来,耗费巨资不说,还耗费精力,却没有回报。”
温孤齐忽然笑了,
“商人最是重利,怎么可能白白送钱给朝廷用,做这些毫不利己的事情。”
江若弗诧异道,
“但朝廷只予一千两白银和一块匾额,并无实际奖励。”
“但是纵使是这样。还是会有人去抢标,难不成是还有别的交换筹码?”
温孤齐挑了挑眉,道,
“孺子可教。”
“你看着,以为这位钟坊主出钱又出力,得不偿失。但实际上,从今年开始,她就是最年轻的皇商家族家主。”
江若弗惊讶道,
“所以朝廷给出的筹码是让她当皇商?”
温孤齐的指尖轻敲杯壁,
“不止。”
“钟嫣的家族里有不止一个继承人,但是只有钟嫣是竭力支持钟家竞争举办花神游街事宜的人,为此不惜卖掉了自己才发现的丹砂矿脉,而且是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了朝廷,这就是在向朝廷示好。”
江若弗听见丹砂矿脉,脑子里一根弦绷紧了,试探道,
“是温家聘礼中那一座矿脉吗?”
温家发现的丹砂矿脉是长安之中第一座丹砂矿脉。
除此之外,她当真是不知道长安之中还有别的丹砂矿脉。
温孤齐点头,
“就是那一座。”
“本来靠着这一座矿脉,朝廷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紧张,只可惜,后来前治粟内史因为和温家有婚姻牵扯,便暗暗把这一座矿脉卖给温家,而且是以普通山脉的价格,这件事情被外祖母发现了,前治粟内史便被诛杀,而他那个与温家有姻缘牵扯的女儿立时自戗。”
江若弗陡然想起温孤齐之前劝她不要嫁给温清岑时说的那些话,惊讶地捂住了嘴,阻止了自己就要脱口而出的惊呼。
温孤齐浅饮一口茶水,
“而温家后来将自己和前治粟内史的关系撇的清清楚楚,因为那座山也是正常买卖,钟嫣献地的时候就没有开采过,也没有任何记录说明之前那座山就是矿山。所以温家和朝廷的交易其实根本挑不出任何错处来,要是非说有错,那错只能在前治粟内史身上。”
“是他没有记录好那座山是矿山,没有及时开采,导致这么一大笔财富就此从朝廷的手中溜走。”
“外祖母虽然有心惩处温家,但是也抓不到温家的把柄,只能是不了了之。”
“那位治粟内史死有余辜,不知道那笔钱外祖母原本是拿来赈济灾民的,现在那笔钱没有了,会有无数人因此饿死。”
“若是如当初一般无能为力便罢了,但那座矿脉就在手中,却生生流走,外祖母不震怒才奇怪。”
“依我之见,假公济私者当重重惩罚,以儆效尤,只可惜外祖母顾念那位治粟内史跟随她多年,并未重惩,只是判了治粟内史一个体面赴死。”
“表面上都说是告老还乡,其实是私下处决,那位内史千金本就因为温陆两家婚事纷争而苦不堪言,名声受损,而父亲被处死,无疑是最后一根稻草,故而那位内史千金毫不犹豫立时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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