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遗老!”崔涵薇掩嘴而笑,“居然还做着娶几房夫人的梦,都什么时代了,还怀念一夫多妻的万恶的旧社会。”
“旧社会未必就万恶。所谓万恶的旧社会,只不过是被洗脑者种下的毒瘤罢了。”商深哈哈一笑,一抬头,马朵已经现身在了院子之中。
“马哥来了。”商深起身相迎。
“商哥哥……”徐一莫叫习惯了商深哥哥,人前人后改不了口了,她小声地笑道,“我忽然觉得,你的黄金时代就要来临了。”
“什么黄金时代?”崔涵薇悄声问道,“一夫多妻的黄金时代?”
“薇薇,你想哪里去了?”徐一莫挤眉弄眼地一笑,用手一指马朵,“当然是事业上的黄金时代了。”
“嗯……”崔涵薇一时心神恍惚,朝商深投去了向往的目光,“他也该展翅高飞了。”
“这院子不错,也许有一天,我也可以在北京买得起一个。”马朵坐下之后,又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一脸羡慕之色,“和杭州一样,北京也是一座有历史的城市,可惜的是,北京老城没能保住,都被拆掉了。如果北京老城还在,北京会比现在更有魅力一百倍。”
有位伟人说过,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话是不错,建设新世界容易,但旧世界的许多有价值的古城墙古建筑一旦被破坏了,就永远失去了。
商深没想到马朵一上来先生发了保护古建筑的感慨,也就顺着他的话题向下说:“是呀,梁思成先生地下有知,也许还会痛哭流涕。”
二战末期,日本兵败前夕,美军决定对日本本土进行大规模轰炸。得知消息后的梁思成通过美驻重庆办事处联络官布朗森上校,向美军轰炸日本指挥部陈述了保护京都、奈良古建筑的重要性:“建筑是社会的缩影,民族的象征,但绝不是某一个民族的,而是全人类的共同财产。如奈良唐招提寺,是全世界最早的木结构建筑,一旦炸毁,是永远无法补救的永久损失。”
美军接受了梁思成的建议,在军用地图上标绘出保护区块,所以战机绕开了京都和奈良,日本古都京都和奈良免于轰炸,所有建筑保存完好。2006年,奈良被宣布为世界历史文化名城三十周年纪念日时,《朝日新闻》特刊一文《日本古都恩人梁思成氏》。
到今天,奈良依然树立着梁思成的铜像,是为纪念梁思成为保护日本古都京都和奈良所作出的杰出贡献。
然而同样是梁思成,在新中国成立后,他坚决主张保护北京古建筑和城墙,建议在西郊建新北京,保护旧北京城,不在旧城区建高层建筑。可惜的是,他的远见不能被当时的人所理解,建议没有被采纳。之后他多次上书,最终只挽救了北海的团城。如果他的所有建议都被采纳,北京古城会成为世界上保存最完好的古都和建筑博物院,北京城的发展也可以避免现在的极度集中与拥挤。
建国之初,领袖站在天安门发表了豪言壮语:“希望将来从这里望过去,到处都是烟囱。”新中国成立之初对工业发展的渴望掩盖了所有的长远目光,在无数人眼中,古旧的城墙不过是腐朽没落的象征,只有全新的建筑和高楼大厦才能显示出建设一个新世界的成就。
从1954年起北京的牌楼、城墙被当作四旧拆除。古城墙拆了,牌楼消失了,老北京变得不伦不类。为此,梁思成不只一次痛哭流涕:“拆掉一座城楼像挖去我一块肉。”领袖知道后,斥责:“北京拆牌楼,城门打洞也哭鼻子,这是政治问题!”
于是,北京古城很快就被善于破坏旧世界的人们拆得七零八落。北京的牌楼、城墙被当作四旧拆除,甚至连永定门也被拆掉了。永定门是北京城的中轴线的起点,也可以说是北京的“龙头”。无知的人根本不理解永定门的“永定”二字是古人智慧的结晶,包含了什么意思。
从此,经历了上千年风雨的北京古城永远地消失在了一群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无知者手中。
梁思成痛心疾首:“你们把古董拆了,将来要后悔的,即使把它恢复起来,充其量也只是假古董!”然而让梁老先生没有想到的是,他不但没能保住北京古城,连自己的旧居也没能保住。其实何止是他的故居,北京许多历史名人的故居都一个个被拆除了,从此,北京的历史减少了百分之八十的光辉。
梁老先生痛心疾首的话语犹在耳边,时至今日,解决温饱问题的国人才总算回味过来,意识到了当年的错误,打算重修永定门重建古城了。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只不过有些错误永远无法弥补,重修的古城,只是假古董而已。
“现在有些开发商还叫嚣,说是炸掉故宫,盖楼房,北京的房源就不紧张了……”马朵哈哈一笑,“照此下去,未来的房地产商会是建设一个新世界的主力,但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如果不严加约束的话,房地产也可能会成为摧毁中国经济的定时炸弹。”
商深对房地产的未来并无研究,也兴趣不大,不过他也赞同马朵的见解,笑道:“先不管房地产的未来了,我们是互联网的弄潮儿,不是房地产大亨。马哥,你今天过来,肯定不会是只想和我聊聊房地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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