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数竞赛过后, 高二一班的老师们见到凌笙，眼睛都是冒着绿光，仿佛她就是一块唐僧肉，随时都可能跑上去啃一口。
等到期中考后的又一次月考, 各科老师都在翘首以盼，想看看凌笙到底是真学渣还是假学渣，那么难的奥数竞赛她都能拿个第一, 月考这种普通考试, 应该是小菜一碟才对，除非她还想继续装傻下去。
老师们都如此关注，更别提是学生们，凌笙从顾甜甜那听来的消息，说其他班级已经开始下注, 赌她是真学霸还是真学渣，赔率还不低。
对于其他人的好奇，凌笙也是为难, 之前还是学渣的时候，她的关注度已经够高的，现在是更上一层楼, 只要她从操场走过, 都能轻易听到潮水般的议论声。
做人太高调, 真的很不好。
“几乎每个班都有开盘做庄的, 你现在觉得自己太高调, 为时已晚, 还是想想怎么应付这次考试吧。”贺骁一副讨人嫌的模样，笑着说着风凉话。
凌笙觉得自己交了个假男友。
上次贺骁开玩笑地提起穿越这个话题，把凌笙吓得够呛，随即打着哈哈把话题岔开了，贺骁本也是说着玩，也就没追根究底。但事实真相就如同一根扎在凌笙心里的尖刺，拔与不拔，都非常难受。她不想继续隐瞒贺骁，却又觉得时机不对，但具体该是什么样的时机，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还是继续装学渣好了。”近期翻倍的关注度，还是让她有些焦躁。
贺骁耸肩，倒是不强求，说：“只要你觉得高兴，什么样都好。”
说是这么说，但凌笙一想到班主任之前毫无怨言帮她补习功课的模样，她就有点于心不忍，再说，能痛痛快快地做试卷，要比明明会做还要故意写错要舒服得多，她真的不想再为难自己。
月考就这样在她的犹豫纠结中到来，考试前，班主任还特地找她谈话，说她之前既然一直假装成绩不好，肯定是有原因的，既然这样，也不用为难自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顾虑外界的目光。
冯老师这么担心她，为她着想，凌笙觉得自己真的是不能继续装下去了。
于是在试卷发下来的时候，她便拿起笔埋头做卷，之前她也认真看试卷，只是最后都把答案填错了，而这一次，她是轻松愉快地填上了正确的答案。
从来都不知道，做个试卷也能让人感觉这般愉悦，相比旁边那些揪掉头发都想不出解答方法的学渣们，凌笙是轻松到想哼歌，不过她还是忍住了，怕会被学渣们群起攻之。
等最后一门试卷交上去，凌笙轻轻地舒了口气，感觉外头的阳光仿佛又明媚了几分。
虽然她现在还顶着凌笙的皮，但除了这张不属于她的皮囊外，内里的一切，都已经完完全全被杜晨晨的灵魂掌控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她既是凌笙，又是杜晨晨，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却又得到最完美的融合。
公布分数的那天，二年级的分数栏理所当然地成了全校的焦点，甚至连一年级和三年级的学生都跑来膜拜。
那个一直是年级垫底的名字，这一次，竟然一飞冲天，从谷底直接跳跃到了最顶点的位置，这已经不能用奇迹来形容了，这分明就是神迹！！！
“所以凌老大之前一直都是在装学渣？她真的是故意考垫底的？到底是为什么啊！”
“哎，像我们这种普通人，是永远也搞不懂豪门的那些恩怨的，我们就在一边默默膜拜就好了！”
“那她为什么突然不装了？？”
“可能是装够了！”
“实在太过分，装什么不好，居然装学渣？？！！”
“本来以为她仗着家里有钱，又叛逆又学渣，一点可取的地方也没有，今天才发现，她居然在各方面都是个王者，简直不给人留活路。”
“可不是，家里有钱，长得好看，是学校的老大，还是个年级第一的学霸，我的天，这活脱脱就是一天之骄子好吧！”
“之前还觉得贺学霸是眼瞎了，才整天跟学渣混一起，现在看来，贺学霸简直就是火眼金睛啊！！他们两在一起，明明就是绝配啊！”
……
外面的议论，凌笙并不在意，这会她正被英语老师揪着追问，“你别科成绩都那么好，怎么就英语成绩一般，是不懂还是大意了？？你看你都错在最简单那几题？？”
凌笙站在自己的位置前，看一眼比她矮半一个头的英语老师，心里憋着笑，好半天才说：“老师，可能是我对英语有点心理阴影，才会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
英语老师不解：“什么心理阴影？是什么时候造成的？？”
凌笙清了清喉咙，“我原来不会这样的，但这学期被老师的粉笔头砸了好多次，就直接砸出阴影了。”
英语老师：……
这话说得明白，她就是因为被老师砸了粉笔头，心里不爽，才故意不考高分的。
贺骁在一旁听得直偷笑，偷笑完，心里又顿感压力山大，女朋友这次比他高一分，拿了年级第一，可这还是她英语没考好的成绩，要是等她英语也拿个满分，那差距不就拉得更大吗？
身为她的男朋友，成绩居然没她好，要这男朋友有何用？
贺骁一边分析一边给自己定目标，看来平时得多刷几套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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