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萱彤也立马摇头：“我的状况知府大人您都看在眼里，当下我只能谢绝这个天大的好机会。至少半年之内，未必然都不能离开咱们临安省的。”
“本府明白。”蔡知府颔首，“只是这件事情皇上既然都已经起了兴趣，而且还发出这样的手谕，想来他也是想深入了解的。如果机会合适的话，说不定这个种痘之法还能被推广向咱们整个荆国！这样的好机会，咱们却是万万错失不得啊！”
他这么努力钻营，又是大力支持阮萱彤去年的一切举动，又是在事情完满完成后赶忙向皇帝送去密信报喜，不就是为了能够趁此机会在皇帝心里留下自己的名字、最好还能名扬天下吗？
只要有了这个名声，他的官途就彻底顺遂了！
这才是蔡知府今天请他们夫妻来的真正目的——他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阮萱彤瞬息明白了蔡知府的意思。
她其实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她也想把种痘之法推向全国，这样也好让全天下的老百姓都免受天花之苦。这是身为一名医者的基本素养。
她立马看向胡长隽：“相公，你可有好的办法？”
“其实办法不是没有，就是不知道知府大人您是想要快速见效的，还是慢点见效的？”胡长隽就道。
蔡知府眉梢高扬。
自打昨天拿到皇帝的手谕后，他就愁得一晚上都没睡好，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一个有效的解决办法。结果现在他才刚把消息告诉胡长隽，胡长隽就已经想出来一快一慢两个法子了？
“胡公子请细说。”
胡长隽慢条斯理的道：“见效快的办法，就是我娘子把她手头现有的关于种痘的各种资料全都交给大人您，您直接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让皇上直接交给太医院的人过目就好。顺便，段公子夫妻不是已经回京了吗？去年他们夫妻是一直在协助我们处理种痘事宜的，尤其段墨言段公子，他更是在省城和我们所处的地方之间来回奔波，可以说是将各地的情况都了然于胸。大人您大可以委托他出面，去向皇上讲述当时的种种。”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
蔡知府颔首。“那见效慢的法子呢？”
“这个就更容易了。我娘子虽然是去年种痘事情的主导者不假，可她不是还有一个副手——济世堂吗？所以，现在既然我娘子走不开，但济世堂的周大夫却是没问题的。您也可以让她代我娘子进京面圣，一一详述具体经过。周大夫的年岁和资历都摆在那里，他出面也是可以的。不过就是……”
胡长隽顿一顿。
“周大夫年岁不小了，从临安省赶去京城，一路上就算用尽所有办法，抵达京城的时候必然也得是半年后了。周大夫出身也不高，他去年和省城医药协会的人打交道都露怯呢，想要他去皇上跟前自如挥洒，这又需要有人长期的教导才行。”
所以说，这个法子见效慢，因为费时费力。
“唔，这个法子的确也可以。但也的确如你所说，见效太慢了！”蔡知府摇摇头。
他肯定等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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