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之君又岂能以名利相较?”见她因这话皱起了眉,花君子也不再说这些皇室中的丑恶,转言道:“我与他们兄弟虽未直接有所接触,但我相信以他们的为人,不会做出这样的卑劣行径。”
“嗯?”红羽从他的话中听出点意思来:“嫁祸于你?”
花君子目光一寒,却又不在意的说道:“嫁祸也就算了,最不该的是还想掳人。”
说到此处他心里一阵后怕,还好那晚那些人的目的只是杀玄墨离让太子受责,又想着玄墨离不会武功很容易对付,派出的人不多,后又被红羽杀掉三个,不然袅袅与她回都城的路上就不会只是遇到几个人拦截。
掳人?红羽当先想到了墨玉,可那明明是为了引玄墨离出去设下的陷井。身为公主,每一个想要登上皇位的人都不会轻意将其杀害,因为这样的女人对掌控一个国家的君主来说,是一颗很有价值的棋子,只要善加利用便会带来巨大的好处和利益。
心里虽有疑惑,但她没有开口相问,因为她实在不愿想起那张让她厌恶的脸。
怕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花君子在心里作了些盘算,倒没发现她的异样。思筹片刻他忽然言道:“我让老头安排几个高手过来,难保以后他们不会再对袅袅下手,还有你身边也要安排点人手。”
红羽被他说得莫明其妙:“你不会是想把碧麟的大内高手派到赤龙来吧?还有谁要对袅袅下手?”
大内高手?花君子一愣之后明白过来,忍不住笑道:“我说的老头是我师傅,袅袅的功夫就是他传授的。你们那晚从崇圣寺回来,半路有人阻拦想把袅袅掳去,想来是为了抓到我这只替罪羊的证据。”
“呃……”红羽也觉得好笑,她还以为他说的老头是指他的父皇,但半路受阻的事她还真不知道,因为失血过多,她上了马车之后就开始昏昏沉沉,确实大意了些,可是……:“那些阻拦的人我怎么不曾见到?袅袅一直在我身边也没出去过呀?”
“你们两都在马车里,马车自己会跑?”花君子好整以暇的笑问:“那马车一来一去,你都觉得它是自己在跑?”
“……”红羽想了半天也不太确定:“我到是没想着马车自己会跑,可是对驾马车的人确实没有一点儿映象。”
听她这么一说,花君子顿时自豪起来:“我敢断言,那天所有的人,除了洛元拓郎以外,对那驾车之人都没有任何记忆。”
“哦?”红羽越发觉得好奇:“那是为何?难道是洛元拓郎比别人仔细?”
“那到不是。”花君子虽不喜欢洛元拓郎,但对他还是从心眼里有几分佩服:“在金狼部族中,能称郎的人很少,据我所知只有金狼王,也就是洛元拓他爹在统一了部族之后,众望所归当了个郎字,而后洛元拓在十六岁时平息一场几乎灭族的内乱,受部族的所有人的崇拜,封了个郎。郎在金狼部族中即是勇士还是英雄的称呼。”
红羽恍然道:“我一直以为洛元拓郎便是他的名字,原来……难怪时不时有人提到他只叫洛元拓,那金狼王又叫什么名字?”
“那是中原人不太讲究,也未必就能分清楚其中的意义。”花君子讲了半天实在口渴,想也不想就拿过先前红羽喝水的小茶盅倒了杯水喝下:“金狼王单名一个霸字,洛元霸郎称霸一方,洛元拓郎开疆拓土,其野心昭然若揭。”
见他喝水,红羽也觉得口干,四下里一看水壶和唯一的杯子都在花君子手中,她自来没有什么女德闺戒的意识,到也没怪他行为孟浪,只是想把杯子拿过来:“那杯子是我喝过的,你要喝水去重新找一个来。”
先前只顾着喝水哪会主意到这些,此时被她一说,花君子才惊觉自己竟如此冒失,虽然她神色间未见恼怒之色,但他还是心中有愧,两人目前只是朋友,他这样的行为在她眼里,只怕是有如登徒子那般轻浮下流了吧。
想到此处他懊恼不以,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毕竟是他行为失当在先,就算无心,对她也是一种亵渎。他越想越急,原本就因为几日未睡而泛红的双眼更加赤红起来,连带着脸颊也布满红晕,双唇一张一合之下,鬓角已开始冒出汗珠子。
红羽只盯着他手里的小茶盅,未曾察觉到他的异样,等了半晌见他一动不动,便以为他又在担心她的伤,于是探了探身子,她伸手就把茶盅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没想到能如此轻易的得手,她高兴的握着茶中晃了晃:“快给我倒水。”
花君子愣愣的看着她,一时没了反应。
“你不给我倒我自己来。”她看也没看他已然失了耐性,伸手便去抢壶。
他本能的侧身一避,眼中满是狐疑,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没抢到壶,红羽自然不太高兴,抬眼瞪着他道:“我要喝水,你不给我倒便把壶给我。”
花君子对上她的眼睛,顾作平静道:“我刚喝了一杯。”
红羽不解道:“这杯子是我先喝的,你要喝的话再去找个杯子来便是,这么一壶水我也喝不完。”
“……”花君子强自压下心里生出的燥动,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刚刚用这个茶盅喝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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