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发誓向我效忠,现在是你实现誓言的时候了!”约翰一把把那个随从向远处一推,在那人绝望的呻吟一声之后,他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远处。
然后约翰忽然向着城外的方向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来呀!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这个异教徒生的贱种!来杀我呀!你不是想得到你的城市吗?那就看看究竟谁才是塞浦路斯真正的主人!”
一阵缓慢沉闷的响声从通向白港内港的水道城墙上响起,在这块小小的城墙下,这时早已经是尸横遍地,只在短短的瞬间出现的可怕杀戮让这片城墙下的河水也瞬间染成了红色!
可是坚固的铁条闸门终于还是开始缓慢的落了下去,当镶嵌着尖利铁尖的铁闸终于落入水面时,约翰的嘴里不禁吐出一口深深的长气。
对那条可怕的海盗船,对那个可怕的女人,他都从内心里感到难以名状的恐惧!
“她进不来了,除非她有一支足可以攻下这座城市的军队!”约翰得意的向脸色铁青的奥托说着“不论是希腊人,罗马人还是异教徒,他们都曾经尝试过,可是却从没有人成功过,那个女人也不行!”
“没有攻不破的堡垒,”奥托冷冷的打断了得意的伯爵,他略显鄙视的轻眦了一眼似乎只要把那个女人挡在城外就心满意足的约翰,同时他的嘴角不住抖动,心底里开始为这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寻思起来“究竟是谁泄露了这一切!”
想到这个,奥托的眼睛忽然一眯,他回头小心的看着约翰,低沉的问:“大人,您的那位朋友巴里安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当然是和我母亲在一起,”约翰本能的回头看了看内城的方向“要知道他和他的儿子约翰一起从伊贝林来到这里并不容易,不过我想他可能再也回不了伊贝林了,萨拉森人已经占据了他的领地,不过要知道他的妻子是康妮丝,不论如何她曾经是耶路撒冷王后,现在的伊莎贝拉女王的母亲,我们必须尊重他们。”
“也许一切就在这里了,我们回去,去找那位伊贝林的巴里安!”奥托的脸上闪动起一丝愤怒,他再也想不出来除了那个人还有谁会把自己的主人和埃施瓦母子间的协议泄露出去,而且正如他所知的,正是因为对这个一直跟随着雷蒙的贵族的信任,埃施瓦夫人才会把这样的一个秘密告诉巴里安,但是让他实在不解的是,那个人为什么要把这一切透露给那个女人!
奥托一边愤怒的想着,一边跨上战马沿着蔓延向上的街道顺着山势向内城里奔去,虽然对于他这种近乎跋扈的行为十分不满,但是约翰却不得不紧跟在他的身后,同时他的心里也还是暗暗怀疑起来:“难道真的是巴里安把这一切告诉的那个女人?可是他这么做究竟又是为什么?”
萦绕在心头的疑问在马蹄踏在内城碎石路上的同时变得更加浓重,奥托看到了站在城门上的埃施瓦伯爵夫人那冷漠的面孔,同时也看到站在她身边的巴里安近似铁青的脸色。
“但愿不是那个人,否则我是不会在意对一位贵族动手的。”奥托心底里狠狠的自语着,对他来说,任何阻碍他的主人的人或事都必须要予以铲除,即使这个人是个贵族也毫不例外。
而且说起来,对于杀掉一个贵族,奥托也并不生疏,就在巴黎城里那一座座阴森的地下室里,奥托曾经用最残忍的方法杀掉过试图反对主人的贵族,而这种行为也让他在那些知道他底细的人当中有着可怕的名声。
在思绪中,奥托的坐骑已经踩着碎石路进入了内堡的城门,看着这座即使在港口已经显然一片厮杀中也显得有些过于平静的内堡,在进入堡门阴暗门洞的一刹那,奥托的心里似乎闪过了一丝莫名的不安。
随即,穿过门洞的光亮让奥托本能的一闭眼睛,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身后猛然传来的铁闸落地的闷响!
奥托迅速拨转马头,可是一切已经晚了!他看到用粗重铁条编成的闸门已经牢牢的挡在了他的面前,同时一个出乎他意料的声音忽然从上方响了起来:
“我想你的主人也许很愿意看到你的脑袋被盛在托盘里送到他面前的样子。”
听着那个在内堡的院子里不住回荡的可怕声音,四周的法国卫兵一阵紧张,而这时的奥托却反而慢慢冷静了下来,他慢悠悠的掉转战马沿着院子的边缘缓缓的走着,同时他不住的寻找声音的主人。
“没有想到我们会这样见面,尊敬的小姐,我的主人一直对您念念不忘,事实上也许您可能不知道您错过了什么样的荣誉,或者我应该告诉您。”
“你是想告诉我,我错过了一顶法兰西王冠吗?”
“正是如此,我的小姐,”奥托依然慢悠悠的让战马随意在院子里走着,同时他的眼睛不住的注视着四周,他手里握着的短斧斧柄已经被他攥得一片汗滑,同时他也能听到那些跟随在身边的卫兵已经因为紧张开始骚动起来,他知道自己的这些人已经忍耐不住多长时间了“也许您应该重新考虑,一旦您成为我的主人,我会为刚刚做出的事乞求您的宽恕,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一顶法兰西的后冠更有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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