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明的手指尖顶着自己的眼镜说。
“那么人还有救吗？”提亚公爵问。
李杰明说：“有......但是很困难, 首先莫兰秘书长现在的精神状况肯定不会配合治疗, 而我们若是强制扣押人进行治疗，会打草惊蛇的，对方一旦得知帝国掌握了一部分羽毛的情况, 只怕会刺激到对方采取激进的方式对付帝国, 而且怕是帝国也已经安插了他们的控制的人了。”李杰明说着眼睛看向了奥斯顿。
提亚公爵道：“那么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亚瑟靠在桌子边上：“那....爸, 这件事现在我们已经拿到证据了，是不是该报呈陛下。而如果莫兰秘书长已经已经被东盟的人控制了, 那么帝国的状况岂不是也很危险。”
李杰明摘下眼镜道：“嗯, 这份文件, 亚瑟你就不要管了, 让你父亲自己递交给皇帝陛下就行了，而这个东西具有一定的传染性，但是人鱼却对其有一定的抵抗力，应该说具有精神力的BETA， 是最难以抵抗的。精神力较高的ALPHA，一时半会儿到是不会受完全的干扰, 像莫兰秘书长这种ALPHA, 被感染恐怕是浸染了很长时间。”
“人鱼对这个东西抵抗力也不是绝对, 对不对。”亚瑟又问了一遍。
李杰明说：“是的。”
“那么就没有解决方法了吗？或者预防措施。”亚瑟又问。
李杰明答：“有, 过去大仙女座人鱼为适应适应羽毛的感染而产生了一部分抗体基因。越是接近古老的原生体, 抵抗能力越强。但是治疗却没那么简单。需要更多的抗体基因”
李杰明越说, 亚瑟的眼睛越亮：“爸爸你是说, 找到过去那些从大仙女座的人鱼抗体基因培养, 就可以治疗对吗？”
李杰明说：“只是试试。但是成效如何还需要实验数据。”
奥斯顿却突然一怔，神色有些难看。
“亚瑟，不要再说了。”
“怎么了父亲，这是好事。”亚瑟说。
提亚公爵也突然也说道：“亚瑟，你确实不要再说了。”
亚瑟正因为问题能得到解决而高兴的时候，突然因为这个话题顿住。
李杰明说：“不要紧。”
奥斯顿半响终于说道：“怪不得新星联会连续战败，原来如此，对方虽然没有完全控制新星联的决策层，但是却也渗透的极为厉害了，就连莫兰秘书长都没有逃过，但是他们仍旧需要战争才能夺取新星联，新星联人口也有几千亿，他们能力再强，却无法控制新星联的人民。”
李杰明笑了一下：“所以说这场战争还会持续下去，即使他们控制了高层，却还是要靠战争夺取领地。”
虽然剩下的又变成了讨论当前的局势，但是亚瑟却有些不太明白为何奥斯顿竟然对这个话题如此的敏感。甚至在这么多年难得的吼了他一句。
这个问题，竟然令亚瑟辗转反侧的整整一个晚上，只要事情不是涉及到爸爸，父亲是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的。而他想不通的正是这一点。
亚瑟又翻了个身，他坐了起来，坐到了光脑前。
全息的光幕投射而出，亚瑟语音输入：“搜索，人鱼，原生体，抗体，新星联，疯病。”
星际网络瞬间罗列出了几十万条消息。
字幕的光映在亚瑟的眼里，亚瑟突然发现了一条阿尔杰主治医生-----霍尔，发布的最近的一项研究成果。
古代原生人鱼基因远远比现代的人鱼优越。
他越是往下看，这片论文，心越是发凉，他终于隐隐约约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发火了。
如果按照时间进化的角度来说，李杰明所在的大仙女座的生物的确比人类要现今了许多，而直接唯一真正接触过那些红色羽毛产生的羽族应该就只有爸爸了。
而今天爸爸提出的来的治疗方式，很有可能就是跟他自身的身体有关。十一年前亚瑟见过封印在水晶之中的人鱼是个什么样子。
而战争结束之后，没多久，李杰明依旧用现在的样子跟他们生活在一起，至于那具身体去了哪里，家里的人，再也没有见过。
亚瑟关闭了光脑，头侧躺在桌面上，眼睛紧紧的盯着一个地方。东方的天边已经有些发红。另外一边三轮巨大的弯月照旧高挂着。
亚瑟突然站起来，穿着睡衣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宽敞的走廊内，只有照亮地面的微弱光源。
他悄悄上了三楼，三楼上，奥斯顿的书房果然透出明亮的光来。
他走到门口，勾起手指正准备敲门。
门却刷的一声，自动打开，亚瑟站在门口有点尴尬。
“天快亮了，今天的行程仍然很满，你是一夜都没睡？”奥斯顿说着。
亚瑟穿着拖鞋，晃了进来，眼底下有些发青。“爸爸他....”亚瑟顿了一下。
奥斯顿从一堆文件之中抬起头来，看着亚瑟，停下来手里正在忙碌的工作。
亚瑟迎着奥斯顿的目光，继续问：“他把自己的原身，放在了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奥斯顿的神色稍微有点难看。“也不想知道。”
亚瑟稍微有点错愕。“这么重要的事情。”
“好了，亚瑟，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奥斯顿揉着眉心。
亚瑟攥了攥衣服：“父亲！！怎么回事，我觉得我有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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