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来了，等你老半天了。”
李稳从坊市回到家，就见汪东来在门口等他。
“怎么？”进到屋内，他将买的符纸、符笔、符墨、阴阳剑气残篇放桌上，又将收集到的疑似下蛊之人毛发收拾好，再往烂屁股窝下一掏……蛋还在下。
“你发财了？”汪东来羡慕地看着桌上之物，一套制符套餐加灵术，值十多颗灵珠啊。
度灵二层的汪东来，倒没发现李稳已度灵三层了。
“财发我，这些东西，我拿命换的。”李稳懒得吐槽，真拿命换的。
“明白了，鸳鼓楼！”汪东来竖起大拇指，也难怪这几天没见李稳上工，傍大款了。
李稳：……
好想骂人。
“寻我到底何事？”
“没啥，”汪东来摸摸头，不好意思道，“就是借你一套衣服。”
“作甚？”李稳边回边士拾掇一套旧衣。
“嗯那个……我师姐想要。”汪东来支支吾吾。
“她能穿？”李稳脑中不免回忆借助乐天派期间的那肥硕师姐，那几天不堪回首，天天被揩油，师姐连穿衣如厕都不避他。
“不，是我穿，”汪东来终于鼓足勇气道，“师姐说，晚上我若穿上你的衣服，她会比较有感觉。”
李稳：“……”
人才！
心中也更加同情汪东来了。
“你不介意？”李稳好奇，乐天派就算乐观，也没这么乐观吧……
“还行吧，”汪东来嘿嘿一笑，略显猥琐道，“都是风气，我晚上经常穿别宗弟子衣服的，师姐高兴就行。月灵区很多道侣都有这样的雅好，男人在外被人欺负了，晚上就让女人穿那人衣服，嘿嘿……”
“没准你隔壁遁隐宗这对，也是这般，苟修嘛，外面被欺负又还不敢还手，只能晚上换个法子发泄。”
“哦对了，你好像没道侣……”
汪东来突然意识到李稳单身，一下哑口。
“滚！”
将一套旧衣甩汪东来脸上，直接送客。
虽然但是，李稳对乐天派这一对，依然心生羡慕。
乐天派养魂，只需做自己认为快乐的事便可，乐这种念，算是极易养的。
不用说，乐天派师姐，将乐寄托于闺房性事之内，汪东来估摸也差不多。
只要坚持为乐，乐念增强，魂自然也会增长。
他斩妖宗养魂，必须斩妖，对比难度一个天一个地。
当然，养魂是非常复杂的，李稳对养魂只一知半解，知天地人三魂消亡，知修行之人必须有魂，知养魂养念一体。
从某种角度上看，乐这种通俗之念，上限应该不高，毕竟当一个人的乐达到一定高度后，再想将乐往上提，就极难了，这或许也是乐天派师姐换着法子寻乐之由。
斩妖之念，倒是没有上限，一直斩便好。
李稳感识一下自己脑海的魂种，魂种所化的虚幻之花，自师父引他入道后，便没增长过，当他修为达度灵三层圆满后，魂种不壮大，修为也会止步于此。
“不想了。”
“画符，画符！”
……
取出刚买的符纸，铺平，拿起符笔，点开墨盒。
沾上符墨，李稳尝试画第一张符。
他握笔半晌，却迟迟无法下笔。
李稳脑中关于如何画好火云符的步骤，清澈如水。
这是理论和实践的区别。
“一张符纸而已，报废又算得了什么，我寿元还多，赔得起！”
终于，李稳闭着眼睛直接落笔。
脑海古灵道人关于火云符的感悟太深刻了，真下笔如有神。
灵气随着笔尖流动，奥秘的纹络在符纸上一气呵成。
嗤。
符笔离开符纸的刹那，符纸自燃，化灰而散。
第一次画符，虽动作优雅连贯，但失败。
符箓之道，暗含天理，融于灵法，成则成，败则毁。
继续。
没有停歇，李稳继续画符。
失败、失败、失败……
几次失败后，李稳下笔越来越流畅，手法与脑中理论渐渐融合。
有了！
李稳一挥而就，第五张符纸，成功。
一张全新的火云符，铺于桌面。
李稳摸了一把额头汗珠，人累得不轻。
符笔、符墨、符制都是珍贵之物融合灵珠制作，饱含灵气，然画符人在画符中，也需调动体内灵气和精神，度灵三层的李稳，一天画五张低阶符箓，已是极限。
“二十的成功率，也还行。”
李稳非常满意，二十成功率，是符师不亏的界限，这才是他第一次制符，以后成功率定然可人。
大富翁有望。
……
深夜。
在阴阳剑气灵术残篇和疑似下蛊之人毛发犹豫了下，李稳还是决定先动阴阳剑气灵术。
这将会成为李稳真正意义上学的第一门灵术。
净身术不提，压根没用。
手握残篇，意识沉入磨盘空间，控制倒影，因果磨盘出料口将残篇吸入。
然后，倒影一步跨出，磨盘转动……
【磨行一步，结弱因之果，得阴阳剑气灵术残篇一份】
“没出全本吗？”
残篇，狗都不学，继续套娃。
将得来的残篇，又放入因果磨盘。
【磨行一步，结弱因之果，得阴阳剑指灵术一份】
这次磨出了全本，阴阳剑气更名阴阳剑指。
这下就得小心了。
李稳稳稳将阴阳剑指手抄两份，取一份放入因果磨盘。
【磨行一步，结小因之果，得大阴阳剑指一份】
小因之果，大阴阳剑指……
人品爆发。
不用想，大阴阳剑指定是阴阳剑指的上位灵术，且至少为中阶灵术。
然李稳想要的是阴阳剑指修行感悟，还得继续磨。
【磨行一步，结弱因之果，得花百剑阴阳剑指感悟一份】
感悟出了！
花百剑……
李稳随之将花百剑阴阳剑指感悟塞入口，一段关于阴阳剑指的感悟在脑海中流过。
他似于梦境中，练习了阴阳剑指百千次。
学习灵术，分入门，精通，大成，化境，四个阶段，花百剑的感悟，仅让李稳的阴阳剑指达到精通阶段。
“这花百剑不行啊。”李稳微微皱眉，之前古灵道人关于火云符的感悟，便是化境感悟。
不行，继续磨。
【磨行两步，结弱因之果，得花万剑阴阳剑指精悟一份】
多走一步……花万剑！
李稳再度将花万剑阴阳剑指精悟吞下。
“阴阳剑指……化境了。”
这是一份化境感悟，花万剑比花百剑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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