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漫长的，十几分钟时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老王终于回来了。
“九爷。”他恭恭敬敬叫了一声，自是明白自己是如何脱身的。
“什么情况?”
老王知事情的重要，有条理得讲述整个过程。
“下午我在老地方等候小姐，过来两个巡捕，说是附近发生了命案，怀疑我是凶手需要带我回去审查，我是不愿的，却也抵不过两个人的拉扯，被强行拖走，到了警察局，他们也不审我，只是把我关在一个房间里，好不容易等到他们换班，才买通守卫，得以打电话回来报信。”
“没受伤吧。”
见老王摇摇头，凌九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休息。
“看来这事是冲着林月来的。”凌九转着手腕上的鬼珠，开始思虑整件事情。
“雪球?！”随着暖冬的一声惊呼，白色的一团落在桌上，小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把自己的小爪子递到凌九面前。
“你到是聪明。”凌九称赞着，解下纸片，是一个地址，异常熟悉，这是他们墨门曾经的一个线点，已有几年没用了。
好像在老八手里，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凌九起身让人备车出发。
凌轻舟正发疯般摔打着手边的物品，没想到八哥哥也会这样对她，本想勾着他来见证那个贱人丑态，可他拒绝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喜欢我，我这么美，为什么都不喜欢我。”她大声叫嚷着，发泄着，墙边的阿新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他想说我喜欢你，我疼你，可他知道他不配。
发泄一通后，凌轻舟渐渐稳了稳情绪，整理了一下自己，迈步上楼，她现在需要去看戏，找找快感。
来到房门口，黑衣人甲上前一步低声讲述了半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听到谢锋曾打过退堂鼓不由暗骂了声废物。
不过，知道他现在吃了药，心情又好了起来，她自是知道的，那种药有多利害，可使男人疯狂，只有不停得索取，不停得做爱才能缓解，而且最后还会****。
想到那个贱人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她就高兴得发狂，如果再让她背上一条人命，就太完美了。
接过阿新手中的相机，她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片黑暗，正在诧异时在，灯光亮起。穆林月坐在沙发里，看着她面无波澜。
“怎么会这样?”凌轻舟意识顿住了脚步。
没有凌乱，没有激情，甚至连欢好后的味道都没有。她用力嗅了嗅，自己亲手点的迷情香，那股甜味也没有。看到床上睡得如死猪般的谢锋，不由暗暗磨牙，没用的东西。
凌轻舟扭着身子，走向穆林月，将相机放在了桌上，嗲声嗲气得叫了一声“穆姐姐。”
“别，你比我大。”穆林月倚在沙发里，相当放松。
“一个人的运气不可能总这么好，不是吗?”凌轻舟异常讨厌穆林月这副无所谓的样子。
“男人可不止他一个哟。”凌轻舟拍了拍手，门口的三个人走了进来，事情到了这一步，已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就是想要她身败名裂。让她变成残花败柳，最好是能把她搞到那种地方去，让她一辈子都不能肖想她的九哥哥。
“我能问一声为什么吗?”穆林月还不把这三个人放在眼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你这个贱人，勾引我的九哥哥，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对你好，是因为你贱，没了你毁了你，九哥哥就会知道我有多好，就会和我在一起。”
凌轻舟发泄得大叫着，面容变得扭曲。
“你们三个上。”她已没有原则性与穆林月废话，可身后半晌都没有动静。
“怎么?这种货色你们也看不上，也对，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下……”凌轻舟回过头愣在了当场，她的三个人已被抹了脖子，动手的人正朝她走来，她一哆嗦，本以为他会取她的性命，结果却越过她，走向穆林月，心中暗道，对，去杀了她。
“小姐。”见他恭敬得称呼穆林月，凌轻舟最后一丝希望幻灭了。
“嗯。”穆林月点头起身。对着凌轻舟身后叫了一声“八爷，九爷。”
凌轻舟彻底呆滞了，她不敢回头，慌乱得开始给自己找理由。
“八哥哥，九哥哥救我，他们要杀我。”凌轻舟扑向八爷脚边，她知道他对自己还是有一丝怜惜的。
八爷没有搭腔，一脚把她踢到墙边，脸上闪过一丝心痛。他接了电话本不想来，也当场拒绝了，可看在儿时的情份和初恋的情份上，想着还是来送她一程，结果在楼下遇到小九，以及顾清几人，便知事情有些不简单。
刚才在门口听到她疯狂的声音，仅存的最后一丝美好回忆也消失了，只余痛心，当年那个可爱的小妹妹几时变成这样，也许她一直是这样，只是今日他才发现。
“对不起，九弟。”八爷认真得道歉，这个线点是他给她的，人手也是自己派给她的，他是这件事情的间接帮凶。
凌九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自家兄弟。”四个字让老八明白，九弟懂他，懂他的无奈与不舍，也懂他的无辜。
“你还好吧！”凌九从进门起眼神就没离开过穆林月，虽知道她不会出什么事，但总归见到了才放得下心来。
脱下自己的风衣罩在她肩上，穆林月本想拒绝，但看到他那认真的眼神，却是开不了口，任由他半拥着自己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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