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秦凤年的身影穿透光门，狠狠砸在了地上！
而苏牧一袭白衣，静静战立虚空之上！
“咕噜。”
人群中，丁彦彻底没了心气。
秦……秦凤年！
灵劫境的秦凤年，被他转瞬间击败了！
自己……自己之前竟然对他的青梅竹马有想法？
一时间，丁彦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头浮现出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谢有人替自己趟雷！
……
天空之上，云长尹有些愕然。
苏牧……
他……是怎么做到的？！
秦凤年强吗？
强！
但是苏牧用一种近乎诡异的方式，短短两个回合，彻底重创了他！
苏牧的雷法瞬身厉害，但是不至于这么夸张！
秦凤年，应该是可以感知的！
他只要能察觉到苏牧的动作，那么自然就不会这么傻傻的进攻！不会被苏牧戏耍一般的败落！
苏牧的瞬身并不无解。
之前他就曾被古川压制，后来就算是他自身强大了不会被压制，但是一施展，还是会立刻被人察觉。
但是这一次，秦凤年毫无察觉。
因为……苏牧避开了他的感知范围，避开了他能够察觉的灵气波动。
就如一只小小的虫子，在密密麻麻的蛛网缝隙间穿梭，而蛛网上的蜘蛛毫无察觉。
道！
苏牧顺着雷道的轨迹，避开了秦凤年的灵气感知！
这……这是天赋？
云长尹眼神微颤，如果是天赋，那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自己对他的评价，恐怕又要提升！
他若是能凭感觉感知“道”的存在，那么……在云家序列排进前十也未尝可知！
“噗！”
地上，秦凤年喷出一口血，眼神惨然而茫然。
什么情况！？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败在了那里！
因为苏牧的来回移动，如同鬼魅一般！
每一次出现就已经无法避免！
他的背后，是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甚至可以看到内脏。
随着他站起身子，那伤势直接恢复。
但是秦凤年的脸色，却是苍白了几分。
“你……”
看向苏牧，秦凤年却是微微皱眉。
此刻，苏牧的神色，竟然有些诡异的恐慌！
他……在看天？
秦凤年仰头，却是看到一片晴空和金芒……
那是，有仙人陨落了！！
看到仙人陨落吓到了？
不可能啊？
秦凤年缓缓站起身子，抬手间，无孽生死轮再次回到了他的身边。
河罗剑也盘旋着和斩仙飞剑来到了苏牧身侧。
而苏牧却是垂下了脑袋。
他的右眼，观道神图剧烈颤抖！
刚刚，他就是凭观道轻易战胜了秦凤年！
只是此刻，他一丝喜悦都没有。
狗日的衡！！！
他刚刚看到了，看到了让他心脏骤然一紧的画面！
就在现在，就在此刻，那浩荡的星空之上，一条金色的河流虚影流淌。
在那河流之中，半张赤红的脸伸了出来，露出一只灿金色的眼睛凝视着大地！
那眼睛之巨大，几乎占据了整片天空！
那仙人陨落的功德，就是在金色河流投射出来的！！！
观道，几乎将苏牧原本的世界直接撕裂，将一个全新的，真实的，诡异的世界展露给了自己！
“苏牧，再来！”
秦凤年深吸一口气，眉心一道深紫色的诡异八臂人像旋转。
他的气息，再度提升！！
“没空。”
只是苏牧看了他一眼，直接丢下两个字。
“？”
秦凤年一愣。
他整个人都有些凌乱了起来。
没……没空？
自己秦凤年挑战，有人敢说没空！？
此刻，苏牧根本没有看他，而是又瞥了一眼天空之上。
那巨大的赤红面孔，灿金色的大道……
是什么！？
天道吗？
天道难道不是所谓的天命，而是一个拥有具体意识和行为的强大修士？
不！
突然，苏牧看向了云长尹。
道尊！
道尊就可以看见！
他，应该能看见！
苏牧看向云长尹，却看到他一直低着头。
他一定能看见！
道尊就能看见道，他作为大道尊，必然是能看到！
“苏牧！”
此刻，秦凤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牧低头看了他一眼，道：“你们已经输了。”
“或者说，你认为你能几招赢了我？”
秦凤年一愣，他环顾四周，一切正像苏牧所言。
他们……输了！
两倍还要多的力量镇杀他们几个宗门，那是真的不要太简单。
力士嘶吼，妖兽奔驰，宗门修士聚阵而战。
齐天门、六道宗、三清山已经不行了。
天空之中，一道道功德降临，一股股灵气汇聚，显然也已经开始崩溃了。
本来就不是对手，一旦减员，那后面就会减的更快。
“唉。”
秦凤年点头，道：“是我南域失算了。”
“苏公子，来日再与你一战！”
秦凤年深深看了苏牧一眼，道：“今日，是我赢了。”
“嗯？”
苏牧一愣，还没明白秦凤年是什么意思，不远处的九张机就猛然爆喝！
“苏牧！！！”
“擒住他！不要让他……”
咔嚓——
秦凤年手中一块玉石粉碎，他轻轻道：“迟了。”
苏牧猛然仰头！
随着秦凤年捏碎手中的玉石，天空之中巨大的金色河流以及那庞大的人面……竟然雾气般的消散！
而云长尹更是在此刻抬头，看向之前赤面的位置！
这证明自己猜的没错！
他看得见那遮天赤面！
而就在此刻，苏牧眼中的天空，两条大道撕裂虚空而至。
……
哗啦啦——
长河无边，血水翻涌。
千里江上！
无数水族横尸，龙城坍塌，水下时不时有哀嚎的蛟龙升腾，却是被一道道法术轰击成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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