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萍，据说，黄一凡是你高中同学？”
许颖女士拿着香江大学报，看着黄一凡的文章，问道。
“是的，许先生，其实黄一凡也是我初中同班同桌。”
“初中同窗，高中同窗，现在也同窗，嗯，不错。”
轻轻的点了点头，许颖却是看着报纸，轻轻的念道。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
“这句话，说得好呀。”
一边读，许颖一边感慨。
与普通人对于这一句话的解读不一样。
或许，一般的读者会觉得这句话说得有道理。
有一些文学修养的人，也可能会觉得这句话很有哲学味道。
但是，对于学问研究到一定境界的许颖来说，她会告诉你，像这样的句子不仅具有很强大的哲学意味，更具有很强的文学性质。
《曾子语录》为什么可以流传千年？
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曾子语录里面的句子说得很有道理，很有哲理。
除了哲理之外，曾子语录还具有很强的文学价值。
这种文学价值与至理哲学联合在一起，便成为了至理名言。
于是，像这样的经典，几乎是一说出来，几乎没有人敢于反驳。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
微闭着眼睛，许颖越是细读，越是感觉这句话蕴含无数的深意。
“慧萍，上次你说的，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不会就是你的同学黄一凡跟你说的吧。”
“这……”
张慧萍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同学叫你保密的？好了，我已经知道了，改天有时间，你带黄小友来我这坐坐。”
“黄小友？”
突然一变的称呼，让张慧萍有些惊讶，点了点头，说道，“是，许先生。”
答应了一声，张慧萍离开了水木讲师公寓。
“梁生，看来，我们香江大学来了一位大家呀。”
放下报纸，许颖看向了一边的梁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收徒的想法了。”
“一代新人胜旧人，能看到一位如此出彩的天才，哪怕不能收其为徒，也是三生有幸。我现在有一些明白了，水木文学院的那几个家伙，还真是打算叫黄一凡来虐我们香江学子的。”
“噗……”
梁生这一说，许颖平白的被呛了一口。
“不过，那一些小娃娃也算聪明，直接出了一道无解的题目给他。”
“你说的是至诚，梁生，你觉得，何为至诚？”
“别问我，我不知道。”
梁生直接摇头，“许颖，你呢？”
“我也不知道。”
同样，许颖也是摇头。
……
“无耻呀，无耻，我现在才发现，香江大学的家伙，居然这么无耻。”
大叫的，李含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啊，两位师兄，我不是说你们。”
看到佟安，温志伦两人大是尴尬的表情，李含道歉的说道。
随后，有一些不好意思，快速进入黄一凡房间。
“凡哥，那些家伙反击你了，居然叫你解释什么才是至诚。”
声音已经小了很多，但是，仍掩盖不住李含的愤怒。
“什么才是至诚，我靠，这简直是千年以来都没有的答案，他们居然问的出来？”
“无耻呀，无耻。我现在明白了，香江大学的排名为什么比我们水木高了，就冲这无耻的作风，不高也得高呀。”
“咦，凡哥，你怎么没有反应，回个话呀。”
拍了拍拿着报纸的黄一凡，李含问道。
“我在想，何为至诚。”
“不会吧，凡哥，这种问题你还想，这个世界除了圣人曾子或许可以解答，连亚圣都解答不了，你还想什么想呀。这些家伙摆明了就是故意为难你，或许是怕了你，让你知难而退。”
“得，凡哥，这样，我也写一篇文章骂一下他们，就说他们太不要脸皮了。”
“李含，不要这么激动。”
放下报纸，黄一凡在房间走了几圈。
“这也不能怪香江学子，毕竟我之前也骂了他们，一说他们夜郎自大，二说他们jjyy，三我也有一些以‘大知’自称，换位思考，的确很是让他们讨厌。”
“可是，凡哥你说的都是有理有据，他们凭什么用这种无耻的问题来问你。”
“没有什么无不无耻，从逻辑上来讲，这说得通的。”
黄一凡倒是很看得清，回应道。
“好吧，凡哥，你心态好，那你知道‘何为至诚’？”
“不知道。”
“汗……”
“那不就得了，想什么呀想，这种问题就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的让人蛋疼，这是圣人做得事，而且圣人也不一定能够想得出来，若是真被你想出来了，你就是圣人了。哪怕不是圣人，最少也是亚圣级别的存在。”
“其实，我很想告诉你，我就是圣人，你信吗？”
黄一凡认真的说道。
“信。”
李含也认真的回答。
“其实我就是上帝，你信吗？”
随后，李含鄙视了黄一凡一眼，“你继续想吧，别将脑袋想破了，我走了。”
说后，李含就此离开，留下黄一凡一个人思考这圣人才能思考的问题。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靠，不对。
不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是何为至诚。
差一些，黄一凡都被绕进‘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里面不能自拔。
虽然，他也很想在未来有时间研究一下，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不过，连亚里士多德，孔子，庄子，老子，他们都不能解答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显然，这已经证明这个问题的难度高于何为至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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