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奶奶说到这里的时候，低下了头，看着地上，不停地摇头，没完没了的重复着最后一句话，那是真正的疯子才能表现出来的样子。
“走吧，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来？”胡小菲对我说。
看徐奶奶的样子，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恢复过来，就算恢复过来，也未必会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就算告诉我们的是事实，我们也不能全信：
“我们去程佳年家，说不定她那里能问出些什么来也不一定。”
“嗯。”
胡小菲搂着我的胳膊，很温柔的声音说，那表现是情侣之间才会有的。
我们还没走几步，听到身后哗哗的声音，那里铁链子在地面上拉动会发出的声音。
我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回头，徐奶奶解着狗链子，怪怪的表情看着我们，跟狼一样的大狼狗向我们追了过来，那狗的冲劲看上去要吃了我们。
“我艹，跑。”
我拉着胡小菲向车上跑，还没跑几步，胡菲小的哎呀地叫唤了一声，一扭身子就坐在了地上：“我的脚。”
张着嘴的大狼狗离我们只有几米远。
狗的速度出奇的快，我急忙抓了一块砖头，向狗头上砸了过去，那狗一斜身子就躲开了。
随后它向胡小菲的身上扑了过来，它张着的嘴，流着口水，向胡小菲的喉咙咬了过去，胡小菲惊恐地瞪着大眼睛，哆嗦着，几乎是忘记了反抗。
那狗的迅猛程度绝对和狼是没有什么区别，如果它咬到胡小菲的话，瞬间就能的胡小菲撕成碎片。
我急忙起跳，腿向狗头上踹了过去，这一脚踹在了狗头上，砰的一声，狗被踹翻在了地上，而我也被反作用力顶的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拉了把胡小菲，试图把她拉倒我的身后，我用的力气不小，不过躺在地上的胡小菲傻了一样纹丝不动。
我急忙站了起来，又拿了一块砖，挡在了胡小菲的面前，做这一系列的动作是在狗翻身起来的瞬间完成了。
狗也站了起来，咧着嘴咆哮着，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胡小菲不放。
它在我的面前徘徊，倒是不看我一眼，像恶狼一样寻找着冲向胡小菲的机会。
我全身贯注地盯着狗，不给它越过我袭击胡小菲的机会。
狗咆哮的越来越狠了，胡小菲总算是站了起来，我听到了身后胡小菲逃跑的脚步声，我听到了关车门的声音时，这时候我向后车的方向退去，狗则紧紧地跟着我，吠叫着。
放了狗的徐奶奶这时候挥着棍子向我打了过来，那样子跟她之前的衰老没有半点关系，两只小脚舞的飞快，不比任何一个年轻人慢。
狗我可以一砖头拍死，可老太太我没那胆量，除非我确定她是个妖，但我不能因为她跑的快，行为诡异就确定她是怪物。
打不成，剩下的就只有跑了，我转身往车上跑，狗在我的身后追，我能很明显地听到狗的喘息声，声音越来越近，狗的爪子拍到我的背时，我猛回身，一砖头拍在了狗头上，这下拍的很用力。
砰的一声，狗被拍飞了，几乎是旋转了九十度，爬在了地上，呜呜了两声。
老奶奶一棍子打在了我的头上，我感觉头骨都裂了一样，一阵阵的巨痛。
这时候嗖的一声，一支箭贴着我的头顶飞向了徐奶奶，射在了徐奶奶的一个肩膀上，徐奶奶身子一斜，倒在了地上。
箭射在胳膊上不会死人，顶多是流点血。
我打开了车门，对拿着弩弓呆滞地望着狗和徐奶奶地胡小菲喊道：“上车了，还傻站着干什么?”
胡小菲这才把弩丢到后背箱里上了车，坐在驾驶位上的她，上了车她还在张望老奶奶和狗。
老奶奶和狗被黑色的雾包围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走。”我对胡小菲说，也不管那雾是怎么回事了。
轿车驶出巷道，一百米远的时候，我看到了徐奶奶和狗，徐奶奶柱着拐杖望着我们，而她的狗则围着徐奶奶不停地打着转，时不时地对着我们吠叫两声。
胡小菲把车开到兰灵镇中心的时候，她的身上被汗湿透了，额头是豆大的汗水，头发和衣服则像刚拎过雨一样，他双手扶在方向盘上大口地喘着气，结结巴巴地对我说：
“太可怕，那狗太……太可怕了。”
我流的汗没有胡小菲的多，我不是因为怕，而在紧张才流的，我用胳膊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休息了一会后，买了瓶水丢给了胡小菲问她：
“为什么狗会那么喜欢咬你，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今天擦的香水？”胡小菲把车坐放了下去，慵懒地躺着，用纸巾擦着汗说。
“也许是因为你漂亮，那老太太嫉妒你。”
我恭维又安慰地对她开了个玩笑。
胡小菲苦笑了一下，没有应答。
中午吃完饭，又在宾馆里睡了一觉，胡小菲精神这才恢复了一些。
之后我们按之前商量好的去了徐佳年的家里。
徐佳年是镇上唯一一个博士，又在教书，又在帮人看病，虽然坐牢，但在坐牢前的收入可想而知，他的家在镇的最西边的小山上，有河从他家门前经过，他家的后边是一片茂密的松林。
我们在欧美建筑风格的二屋小洋楼的大厅里见到了林蕊。
这女人按我们听说的，二十年前就嫁给了徐佳年，按道理至少也得四十岁了，可她一点四十岁的痕迹都没有，相当年轻，看着顶多二十六七，三十不到的样子。
随了她过分年轻的长相外，她的举手投足间都给人一种很知性，很优雅的感觉，那种知性和优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古代的贵族家的大小姐。
而她的身材更不用说了，前凸后翘的恰到好处，半露的胸脯，白皙而充满诱惑，叶灵的皮肤是我见过顶好的，但要跟林蕊这个女人比，似乎还差了一点。
“行了，眼睛都直了，真是的，没见过美女。”胡小菲瞪了我一眼，低声对我说。
“见过不少，不过这么漂亮的没见过。”
林蕊离我至少有五米远，我的声音很小，但她好像什么都听到了一样，微笑着对我们说：“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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