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政这个样子，我是一股子怒火直冲了脑门，抓起了赵山河，几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赵山河的脸和鼻子都被打破，求饶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胡小菲抓住了我的胳膊：“行了，再打就真有人要死了。”
“说，你他妈的怎么回事？”我问赵山河。
“是赵隼，我欠赵隼的钱，昨天晚上他找我，要我还钱，他打我。我看李军政和你一定有钱，我就骗他们说，你们有很多钱。赵隼是凉城的黑道，我惹不起，真惹不起。”
“你他妈的就是个杂碎，你惹不起他就惹起我们了。”我踢了他一脚对他说：“安排我们和程佳年见面，我就放过你，要不然我就弄死你全家。”
赵山河急忙点头，那样子看上去是真怕了。
……
李军政伤的不轻，脸上和身上几处裂了口子。
“妈的，那伙家伙真不是东西，四个人打我一个，还好我骨头硬，要不然就被他们打死了。”
李军政爬在床上，咬牙切齿地说。
我给李军政受伤的脸上刚涂上了药，每涂一下他都会惨叫一声。
“行了，杀了猪了，就这身材，还敢说要混成宁静城的黑道大哥，拉鸡八倒吧。”
我奚落着李军政。
刚给李军政上好了药，赵山河就打来了电话，约我们去监狱里看程佳年，赵山河通过他的关系，把我们几个带进了监狱里。
程佳年属于重犯中的重犯，关押牢记区最里边的一间独立牢房，属于整年不会见到太阳，阴凉潮湿，正常人会被压抑到疯的环境。
石头彻成的墙，昏暗的走道光勉强可以看见牢房里的犯人，这里的人目光呆滞，眼窝子深陷发黑，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
其中有一个人曲着身子，侧脸看着我们，敢看又不敢看的样子，像极了猴子。
一个瘦子眨巴着嘴，像是咀嚼着什么，眼珠子一动不动地望着胡小菲，贪婪猥琐地笑着。
赵山河一棍子砸敲向了牢门：“滚开，该死的家伙。”
咣的一声响，那人慢悠悠地退了一步，挑衅地望着赵山河，余光依然瞟着胡小菲。
在小菲抓着我的胳膊，紧紧地靠着我，很怕的样子。
阴冷潮湿的石牢，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真逼的人汗毛竖立。有几个犯人伸出了手，做出一幅要抓人的样子，嗷嗷地叫着。
赵山河对我们的态度好了不少，不停地骂着犯人，敲着铁门，我们在石牢的最里边的一间里见到了程佳年。
相比其他的犯人，程简直斯文的一点都不像个犯人，戴着一幅金边近视眼镜，稀少但整齐的头身向后背着，汗光发亮，留着一撮小胡须。
牢里的灯光很暗，勉强能看到他面部的轮廓，尖嘴猴腮的长相，令人看一眼就不会再想看第二眼的邪恶眼神，跟网上照片里的人是截然不同的猥琐。
他扫了我们几个一眼，把目光移到了胡小菲的脸上，贪婪地舔了一下下嘴唇，要多变态有多变态样子。
“程佳年，他们几个有点事要问你？”赵山河用警棍敲了牢门几下牢门，用那种警察对犯人特有的厌恶的音调喊道。
铁棍撞击的声音，引来走廊里一阵回音，回音消失后，程佳年坏笑道：“说吧，有什么事？”
程佳年的笑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任何人喜欢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是叼在嘴上，为了嘲弄别人才笑的。
“听说你是精神病方面的专家，我有朋友精神出了问题，想请教一下你。”
“把她推进来，让我干一泡我就帮你，保证给你个满意的答案。”程佳年盯着胡小菲，舔了舔下嘴唇说。
“你他妈的说话注意点，信不信我弄死你，贱人。”李军政吼叫了一声。
“来啊，进来弄死我啊，傻逼，就我这样的，还能给你朋友治病，治死你朋友还差不多，滚吧。”程佳年满是嘲弄地语气说。
“唉，想让他帮忙有一个办法，去找他老婆好了，他只听他老婆的？”
我们身后牢房里有人说，我回头，那人低着头，头发挡着脸，蹲了牢房的角落里，不仔细看很难看出他是个人，像是一堆毛衣被子之类的物件。
“你说什么？”
“他老婆林蕊，程佳年只听他老婆的，他坐牢也是听他老婆的，如果不是因为他老婆的话，他才不会坐牢！”
那人抬了头看着我说，看他的样子，至少有五六年没有理过，也没有刮过胡须，两眼阴森着，泛着红，像个野人一样。
“他就是个疯子，别听他的，走吧，就算程佳年愿意帮忙，他现在这个身份也帮不到你们，别浪费时间了。”赵山河对我们催促。
程佳年没有杀人，他只听他老婆的话，如果不是因为他老婆他就不会坐牢，这些话听上去像疯话，可是那人说话很平静，并不像个疯子说的话。
网上说程佳年承认杀人，并没有找到尸体，从这些问题上看，事情似乎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如果可以证明程佳年是清白的，那他就可以救我的女朋友叶灵了，军政，你觉得呢？”
从监狱里出来后，我们在饭店里吃了饭，我自私地问李军政。
“怎么证明？你有办法吗？就算证明他没事，你觉得就他那样的会帮你吗？”
李军政用牙签剃着牙说。
“我没想到办法，但我们总得试试看，不试怎么知道就不行呢，这样，我们按那个监狱里的疯老头子说的，先去找程佳年的老婆林蕊谈谈，说不定真的就有办法了呢。”
李军政戏谑地望着我，一幅看骗子说谎而不戳穿的表情，这让我很恼火，我说：“妈的，你就说你帮不帮我，你要是不帮我你就说，你要是帮我就给个话，我就是要把程佳年弄出来，让叶灵恢复正常有错不。”
李军政正经了起来，：“这种事情你不用问也知道我会帮你，我是你兄弟啊，不过有些人怕是吃醋了。”他说着用眼角示意我看胡小菲，我瞪了他一眼，他接着说：“吃醋的人帮不帮你我不知道，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事做我是帮定你了，接下来怎么办，我全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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