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突破九（a
他虽然满心疑惑，却并没有打算追问。然而心里面总是像猫爪似的，嗫嚅半晌，最终还是开口问司徒睿：
“你们俩今天神神秘秘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就为了那几道菜，专门跑到这里来，这样做岂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司徒睿笑了笑，和路明对视了一眼，这才回答道：“你还真的猜错了，我们就是冲着这几道菜来的！”
“哦？说说看。”大刘颇有兴趣地说道。
司徒睿低声说道：“在牛肉面馆里面，你难道没有发现门口坐的那两桌人有些奇怪吗？”
“什么？哪里奇怪了？我还真没有注意。”大刘一惊，瞪大眼睛问道。
“你应该还记得吧，一进门就是挨着的两张桌子？”司徒睿问道。
“当然。”大刘点了点头。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右手边的第一张桌子上坐了三个人，我们刚刚在里面桌子上坐下，就进来了一个年轻人，很自然地就在那张桌子上坐下了？”
“这……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是这有什么奇怪的？也许他们是约好的，不过一个人来得晚些罢了。”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后面进来的人有些面熟？”
“面熟？我没有任何印象。”
“那个人我知道，就在我去你那里的时候，此人已经在旅社门口转悠了。等我们离开以后，他一直远远地跟在我们身后。”
“这，这，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这不怨你。你远道而来，心情又是非常的焦躁，加上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哪里会想到这些，自然也就不加注意了。”
“难道说，这人是来跟踪我们的？可是，他怎么会知道我们一定会进牛肉面馆，而不是去其他地方？”
“因为，只要我们想吃饭，又不想走远的话，就必须去那里。在那一片地方，饭馆独此一家，没得选择。”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这人有问题，为什么还要去那里？”
“我不过是想看看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摸一下牛肉面馆的底而已。”
大刘愣了半晌，这才长叹一声说道：“看来，我到任何时候都和你没法比！自己被人跟踪，居然没有发现一点端倪，更别说做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这就是距离，而且是无法逾越的距离啊！”
司徒睿怕大刘心中不快，因而产生消极的情绪，急忙说道：“这不是你的原因。要知道，对人观察和进行综合分析，这可是我的强项，是天生就有的特长。你作为警局的二把手，根本就用不着亲自上阵，只要做好指挥和领导工作就行了。再说了，我是有心，你是无意，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呢？”
虽然知道司徒睿是在安慰自己，大刘心里面还是挺感激的，那种失落的感觉也就慢慢淡了，不再执着于此。他歉意地笑了笑，正准备说几句谦虚的话，却被进来的服务生打断了。
首先进来的，正是那名接待他们的年轻人。他双手托着托盘，上面放着几样菜肴，后面跟着另外两个年轻人，都同他一样是来上菜的。转眼之间，桌子上就摆了八样菜，四凉四热，有荤有素，颜色十分的诱人。
刚才进来倒茶的女孩紧随其后，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一个白瓷酒瓶，三个白瓷酒杯。她来到桌前，打开酒瓶，为每个人斟满酒，这才一躬身，悄然无声地离开了包厢。
“来来来，咱们先吃点东西垫垫。”司徒睿拿起筷子，招呼二人开始吃了起来。
酒菜的味道不错，可以说是色香味俱佳。在这个工薪阶层消费的地方，能够品尝到如此的美味佳肴，还真的是难能可贵的。三人也不客气，筷子几乎没有停歇，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几盘菜就消灭得差不多了。恰好服务生又来了，另外上了七八道菜，还来了一盘主食，几人这才满意地停了下来。
路明端起酒杯，和两人碰了一下，大家一起干了。
司徒睿一边倒酒，一边问道：“大刘，咱们也很久没有见面了，你在那里还好吧？”
“嗯，还不错，就是忙点。”大刘简单地回答道。
“你前面说有事找我，现在就说说吧！”司徒睿放下酒瓶，专注地看着大刘说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们。”大刘已经决定不提任何事，所以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说道。
司徒睿轻轻一笑，转头看了一眼路明，回过头来说道：“看来你当了局长以后，人也变得虚伪了。我们可是好兄弟，你这样说话也不怕伤了我们的心？”
大刘一怔，急忙辩解道：“司徒，你误会了，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既然你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和我们见外？难道说，我们不值得你信任，或者说是没有能力帮助你？”司徒睿看似随意，其实话中暗藏锋芒。
不是司徒睿有意如此，而是他对大刘比较了解，知道他有时候过于要强，还死爱面子，所以才用话挤兑他。
听了司徒睿的话，大刘的心中一热，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司徒睿看透。他这是用话逼自己，希望自己如实说出遇到的困难。看来不说是不行的，不然的话会惹得他们不快。
“司徒，路明，你们俩还记得当年顾海光的事情吧？”大刘问道。
“当然记得了。那可是一次大的行动，揪出了内部的蛀虫，提拔了你和谭健。怎么，又出什么事了？”司徒睿问道。
“那件事情过后，谭健被任命为市局的局长，我也被提拔到副局长的岗位，还是主抓刑侦工作。按理说，谭健和我情同父子，加上他一直是个正直无私、对工作兢兢业业的好领导，我们应该是配合默契的。谁知道，从那以后，我却发现他有很多地方不太对劲。”大刘轻轻说道。
司徒睿和路明对望一眼，不明白大刘话中的“不对劲”指的是什么。但是看到他疑惑和深思的表情，知道此事恐怕并不是他嘴上说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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