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柔轻飘飘却有些沉重的话，皱着眉的王大毛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耐。
很显然，王大毛对这个如此年轻就有着如此心思的女生并没有什么好感。
艰难？这社会谁不难？
只是如此年轻，就能拿着自己的身体当做筹码，去换取想要的东西。就这一点儿，思想上仍比较传统的王大毛就接受不了。虽说这女生想换取的是更好的教育机会，让自己的起点变的更高。但王大毛觉得，这样的做法和那些用自己年轻身体，跟那些不差钱的大叔，去换取各种奢侈品的女生也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捷近路谁都想走，但人活着，起码还要有底线。
“这个，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到不觉得有什么好说的，毕竟这也是你心甘情愿的事，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你应该也下了很大的决心。所以，这种局面，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王大毛耸了耸肩，他并不想给这个说着说着眼圈微红的少女什么安慰，她这岁数虽然年轻，但也是心智成熟的正常人，能将自己的身体当做筹码去赌，就应该愿赌服输。都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又没人逼着她这么做。
再说，王大毛又不是她爸，根本没立场也没必要去安抚这样一个他完全没任何好感的女生。
名为小柔的女生，听到王大毛的话后，摇了摇头带着几分自嘲笑了一笑：“男人的心，果然都比较狠。跟长得好看不好看好像也没什么关联。”
这怎么个意思，这怎么能埋怨到别人头上了？王大毛愣了愣，轻笑道：“同学，下午还要上课吧。你吃过饭的话，能不能把位置留给我们？我们还要等个朋友。”
王大毛这话一说，方秀儿也有些惊讶——在她的观感中，王大毛的性格一直是那种很好说话的烂好人，说起来跟苏晴极为相似，要不然明明彼此喜欢的两个人，又怎会有让她插足两人之间的机会。王大毛又是个年轻男人，众所周知，年轻男人的笑脸和温柔最容易在年轻可爱的小姑娘面前展现。王大毛一直对身边的女子都是极为温柔，方秀儿可从未见过他如此抵触一个如此可爱的年轻姑娘。心里难免有些讶异。
听到王大毛如此直白的逐客令，小柔明显也有些意外，甚至有些接受不了——十七八岁本来就是女生最为骄傲也最为敏感的岁数，相貌姣好，身体也发育的非常不错的小柔，在学校可是高岭之花一般的存在，身边从未缺过舔狗。
不是为了更为美好的明天，不是因为高老师的承诺，她也不会轻易的与老高这样一个油腻男人虚与委蛇。每次跟老高那个之后，她也总是会跑到学校的浴池，泡上一两个小时，里里外外洗上半天，才能洗掉身上和心里的污渍。
可王大毛如今的态度，虽然未明说，但眼里脸上的丝丝不耐，就像是看到了惹人烦的苍蝇一般，倒是真的让小柔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呵。我在这儿吃饭，是给老板掏钱了的。老板都没撵我走，你急什么？”忽然生了气的小柔，俏脸上带上了愤怒的桃红色。
王大毛歪了歪头，看着明显在生气的姑娘，摇头一笑：“我不知道小姑娘你在生气些什么。我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我提起那件事儿。嗯，是看我长得好看，想要博取同情？呵呵，小姑娘，你也不算小了……”
这么说着的王大毛，很故意也很恶俗的在少女发育良好的胸脯上盯了几眼，同样很低俗的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方秀儿看着小柔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的踢了王大毛一脚，从两人的几句对话，她也听出来，王大毛跟这个女学生并不相熟，应该是有什么她并不知道的事，然后两人也只是照面认识，不过王大毛这样说话，却很出乎她的意料。对着这么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这么说话，真有些恶毒了。
被踢了一脚的王大毛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对着小柔继续笑眯眯的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成年。但小妹妹，这世界根本不会围绕着任何人转，想得到别人的善意的前提，是自己先做一个善良的人。你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生活，生活也会给你如实的反馈。”
小柔紧咬着唇，盯着眼前英俊到妖异的男人，心底五味杂陈。
“那，我肯定无法给你任何安慰。咱们本就不熟。你说是吧？”
王大毛说完之后，就别过了脸，自顾自的从兜里摸出了一支烟，随手点燃。
方秀儿却是一把夺过已夹在他唇中的烟，顺手撵灭，带着几分埋怨说道：“你还说人家呢。这是公共场合，周围都是学生，你抽什么抽。”
王大毛也不气恼，呵呵笑着又点了一支，无所谓的说道：“学生？秀儿你没看见，有几桌学生还在喝酒呢。我抽支烟又算得了什么。”
完全被无视的小柔咬着牙，忽然笑了笑，居然也从兜里摸出了一包烟，很熟练的点燃之后，更像个老烟枪一样随口吐了几个烟圈，然后轻飘飘的说道：“帅哥，谢谢你今天中午的这一席话。”
王大毛摇头一笑：“客气。真不用谢。”
“真的，你这番话倒是让我下了决定。嗯，祝你们中午有个好胃口。”说完这句话后，小柔总算起身。
王大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别过脸喊了一嗓子，让李老三过来收拾桌子。
小柔走到门口，忽然转过身来，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看了王大毛和方秀儿一眼，只顾着抽烟的王大毛并不在意，可方秀儿看着小柔的眼神，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待小柔再次转身离去，方秀儿终是忍不住，对王大毛问道：“刚那个女生是怎么回事？”
王大毛摆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儿，也就是个不相干的人。说起来挺没意思的，秀儿你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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