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妍有些收不住声的话，老周也是脸色巨变，连连摆手说道：“小妍，你别大声声张啊！真把人叫来了，咱们没一个人好受。”
这小小年纪就敢拿自己的身体当筹码，去换取自己想要的机会的少女倒也不是个简单角色，听到老周这样说，那少女小妍冷哼一声，不动声色的把碎花连衣裙套在身上，顶着老周一字一顿的说道：“周老师，改明儿你可得给我让我满意的说法，要不然……”
少女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接着冷笑道：“周老师，我可不是真不懂事的小姑娘。这些天咱俩这事儿，我都留的有录音。要是你不给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最多转校，你就等着名声扫地吧。”
老周脸色一青，穿好衣服的少女又看了两眼王大毛，有些可惜的说道：“你要真有边上这位小哥哥这么好看，我当然不会跟你计较。可惜啊……小哥哥，有没兴趣交个朋友？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还真没交个几个男朋友，你这么帅当然有女朋友了，不过我真的不介意的，年轻嘛，开心就好了。”
见识了这少女转瞬间的变脸功夫，王大毛哪敢招惹这样的人物，连忙苦笑着摇手说‘不用’。
那少女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又瞪了老周一眼之后，方才施施然的走开了，到像是个没事儿人一般。
王大毛忍不住和老周对视一眼，感慨了句：“现在的小姑娘可真厉害。”
满嘴都是苦涩的老周点了点头，对着王大毛带着几分祈求的语气说道：“大毛，这事儿，你也看到了，责任也真不是全在我。你看，你能不能高抬贵手。”
诱骗学生的老周当然可耻，可从刚那少女的反应，也真不是什么好货色。这俩人凑一块儿还真是周瑜打黄盖，已经在老周身上发泄过正义感的王大毛，着实也懒得再管这闲事。他更在意的，还是保送名额的事儿。
王大毛从兜里摸出烟，递了一支给老周后，蹲下身子问道：“老周，这保送名额总不能正大光明的卖吧。”
老周接过烟，讪笑道：“那肯定不成啊。大毛你真有意？”
王大毛点了点头，笑道：“老周，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咱学校那名誉校长如今就是我的女朋友，学校送她的那个名额，我就却之不恭了。要没这一个，我也不会对仅剩这一个这么上心。”
老周极为惊讶的看着王大毛的笑脸，心里百感交集——苏晴，同为学校教师的老周当然知道，见到苏晴的第一面，就让他惊为天人。因为急色，这些年来也诱骗过不少小姑娘的老周，却从来没对苏晴有过什么想法，一眼望去，那就是一个世界的人。怎料到这样级别的女人，竟然被一个高中都没上完的穷小子给骗去了？凭什么啊，就凭这小子那张脸？
感慨万千的老周忍不住有看了王大毛几眼，倒也释然了，这小子现在变得男人见了都只差要动心，凭这张脸骗俩年轻女人倒也正常。
毕竟，这就是个看脸的社会。
“哎，大毛。你这有一个也应该知足了。我现在哪敢骗你，小花小朵俩丫头本就是咱们学校的尖子生，年级前二十的那种！考个差不多的二本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就是一本只要发挥好也有很大的可能。你这保送名额给她们俩，不是我说，还真有点浪费。你还不如将其出手，买家我能帮你找到，更不会赚你一分钱的好处费。这可是上百万的钱啊，你琢磨琢磨。”
王大毛心里一动，跟着却用力的摇了摇头。老周说的并不是没道理，这个保送名额可价值两三百万，真要是卖了，给小花小朵她们在城里买两套房子当以后的嫁妆也够了。而且他现在急用钱，这笔为数不菲的钱，也可以解下他的燃眉之急。更何况高中都没上完的王大毛，也不知道一本和二本有多大差距，他只是觉着，一本定然会更好些罢了。
不过这些念头只是在王大毛脑中一晃而过，就果断被他否决。说起来，小花和小朵在他心里的地位可并不比苏晴和方秀儿低，在允许的情况下，他想把最好的给她们，这也是此刻的王大毛最朴实最真实的想法。
这样的机会，不试试就放弃，王大毛定然会后悔。
“老周，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劝我。你就给我直说，这保送名额要怎么买，钱的事儿，我自己会想办法。”
老周有些吃惊的看了王大毛几眼，摇头说道：“你这小子都有那样的大美女当女朋友了，怎么还不知足。泡小姑娘也下这样的血本儿……”
王大毛眼里闪过一道寒光，瞪着老周厉声说道：“那特么是我妹子！你别把谁看得都跟你一样龌龊！”
老周抖了下身子，再不敢乱说，呐呐的说道：“大毛，你要是真有意，我会跟校长提一下。往年的买家也都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这一亩三分地的小县城，真正有钱的也就那一拨人，都一个圈子的人，谁真有意，一般都会通报一声，咱们这边也不会太过分，给个差不多的价大家皆大欢喜。不过今年估计有几个外地的地产商会出手，所以这价钱，领导层也没定下来。我估计是几个领导是想缓一缓，看对方能报个什么价。大毛，有信儿的话，我给你报个数，你也好有个准备。”
王大毛摸着下巴思考了回儿，然后点头说道：“老周，这事儿就麻烦你了。”
老周搓着手点头笑道：“这不值什么，大毛，今晚的事儿，你看……”
王大毛撇嘴一笑：“我是什么也没看到，不过老周，那小姑娘你自己费心安置吧。”
说罢这句话，王大毛摆了摆手就朝着预定的目标——校猪圈走去。
黑暗中的老周淅淅索索的将裤子穿好，他刚被折断的那根手指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接好，满脸血污的中年男人看着离去的王大毛，微微的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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