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带着哭腔,激动的走到陈斌面前:“孩子,你说句话,你认不认识我家浩儿,我家浩儿到底是不是南岳大学的学生。”
“呜呜,你说句话呀!”
校董看见是陈斌,抱歉的拉着老人:“你问一个孩子干什么?你老是提保险金,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江浩是在半夜出的交通事故,按照法律,我们是不赔偿的!”
老人还是想要事情有回转的余地,“你们学校的学生,都不管了吗?”
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浩儿妹妹还在医院躺着啊,这个葬礼你让我一个老太婆怎么办啊?呜呜......”
校董无奈的摇摇头,只能人道主义的从自己腰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老人,“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很伤心,但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客套一番后,拒绝了老人所有请求。随后两人走出殡仪馆,老人捏着那薄薄的一叠现金,泣不成声。
陈斌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他颤颤巍巍的走到老人跟前,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喉咙里仿佛卡着一枚刀片,任凭怎么努力,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斌哭得像个突然失去了爸妈的孩子,他心里像是被揉进了一把碎玻璃,刀割般疼痛。
他自责的想:如果他没有叫江浩去别墅,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世上哪儿有如果。
陈斌撕心裂肺的哭着,可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江浩丧事的这几天,陈斌一直守在殡仪馆。
几天几夜都没合眼,久久难以消除的心理折磨,已经让他变得有点人不人鬼不鬼。
丧葬费,墓地,所有的费用都是陈斌出的。
这让江浩妈妈很是感动,瘦成皮包骨的老人差点就给陈斌下跪。
陈斌声音颤抖,他努力抑制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悲伤,小声跟老人说:“以后我就是您儿子。”
可怜的老人哇地一下子哭了!
第一次,陈斌知道用钱买不回生命。
从老人口中得知妹妹的医院,陈斌第一次去看了她。
ICU病房里,妹妹双眼紧闭,整个身上插满各种各样的医疗管子。
这么多天过去了,她始终不愿睁开眼睛,就好像这世间一切都与她无关,一心求死般。
陈斌蜷缩在角落,捶胸顿足。他眼神空洞,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情没办法回头。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查明大哥死的真相,用尽这一生向大哥赎罪。
首先,他要从阿福这边入手,他从始至终都不相信这是单纯的车祸事故。
......
阿福办公室内。
“一车美金和U盘不翼而飞,运送的人死了。派出去的手下,什么都找不到查不到!”
“咻!”飞镖从阿福手中快速飞出,准确无误的射在一黑衣保镖脸上。
“啊!”黑衣保镖捂住脸,痛苦的惨叫!
阿福向后伸出手,旁边的手下立马递上一支新的飞镖,他闭上一只眼睛,对准了另外一个人。
那人咽了口唾沫,快速的解释道:“陈斌那边已经搜过了,上方那边也没有异常情况,截止目前为止,还是没有消息!”
阿福显然是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继续闭眼瞄准:“徐六!”
“在!”那人答应一声。
“你认为我花这么多钱养你,是为了听你跟我报告这些吗?嗯?”
徐六无话可说,这件事确实办得不漂亮。啊越是他的手下,那天阿福打电话给他说叫杀手,他就把阿越叫去了。
谁知最后连同阿越也一起死了,最要命的是,交给阿越销毁的U盘也不翼而飞。
“既然这事是你手下办砸的,你就得负起责吧!嗯?”阿福瞄准徐六的眼睛,面前这家伙恨不得杀了他。要是被老板李纳知道U盘不见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作为我最得力的手下,你这样多让我寒心啊!”眼看着飞镖就要脱手而出。
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吵闹声。
“阿福,你给我滚出来!”陈斌大喊大叫着。
办公室门口守着两个黑衣保镖,一个上前就要拦他:“干嘛的,臭小子!”
陈斌二话不说,一脚踢在来人肚子上,紧接着又是一拳打在他头上。
他是带着怨气来的,出手极重,打得那人捂住肚子在地上打滚,嗷嗷的直叫。
另一人见状,挥舞着拳头。陈斌一记重拳就让他投降,他抓起那人的头发猛的撞在办公室门上,那人彻底歇菜。
三下两除二把碍事的解决好,陈斌扭着门把,发现是朝里面反锁的,他用力的拍打着办公室的门:“阿福,我有话要问你!”
“阿福!”
办公室里面的阿福正沉浸在射人的快感中,听见陈斌在外面喊叫,不得已停了下来。
“阿福,我有话要问你!开门!”又是一声怒吼。
这时,门从里面打开。
阿福翘着一双二郎腿坐在老板椅上,看见陈斌一改往日谦卑的态度。
陈斌看他这样更是火大,走上前要抓他问个明白,可就在这时,徐六挡在了他身前。
“之前多有得罪,我也是站在公司的立场,处于紧急状况才不得已对你出手!”
见到徐六陈斌大吃一惊,这人不就是绑架他那个纹身男吗?
等等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时间,陈斌理不出头绪。
看他维护阿福的样子,应该是帮阿福做事没错,他现在总算明白阿福为何对他这般态度。
他突然变脸,极有可能跟大哥江浩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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