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天回到家里已经比平日晚了,他蓦然发现家里竟然有人!
难道是姐姐回来了?景天有些奇怪,他知道,平日姐姐都是早上来家里,下午急着要赶回去的。
景天靠近堂屋,猛然听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想到前一阵像强盗一样上门乱翻的奇怪蟊贼,他心里一惊,本能地收住了脚步。
轻巧地闪到一边,屏住呼吸,贴墙而立。经过了几次事,杨景天遇到突发情况,也知道理性的处理。
“景天阿娘,您不必如此客气,李掌柜特意交代过,让某没事来看看您身体恢复的如何!您这样,反倒见外了!”
“那,某就收下了,真是太感谢您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杨景天一下反应过来。哦!来人是赵郎中啊!
他放松下来,像个大人似得,整整衣衫,跨进了堂屋门槛。客气地说:
“赵郎中!景天回来的晚了,多有怠慢!”
屋里的两个人看到蓦然出现的杨景天,神情似乎有些惊异,他们专心说话,竟然没有发现杨景天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们不知道,这小伙子在门外悄悄听了两句才进来的,所以一下就到了他们面前。
“景天,辛苦了!听你阿娘说,你已经开始跟着华欣斋的大师傅们学厨艺了!”
景天听到阿娘把自己学艺的事告诉了赵郎中,就点点头,笑着应了。
“不错呀!这过个一年半载的,华欣斋又多出一位大师傅!可喜可贺呀!”赵郎中乐呵呵地说道。
杨景天一听这话,想起李越师傅,不由叹了口气。
杨母看儿子神色不对,关切地问:“景天,出什么事了?哪里不对?”
赵郎中刚刚看景天还是一脸喜色,忽然又像是有心事,也是一脸担忧地注视着杨景天。
杨景天心里懊恼,他到底是孩子,便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最后说:
“阿娘,您说,孩儿好容易遇到一位好师傅,才跟着学了几天,师傅就要走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杨母一听,安慰道:“景天,既然你和那位李越师傅无缘,就先跟着其他大师傅学吧!华欣斋里哪位师傅身上都有等着你学的本事呢!”
景天听母亲说这话,跟李越最后给他说的话差不多,心里安慰了些。
“等你的手艺练得差不多了,也许有机会再遇到那位师傅呢!到时候,你可以把心中积攒的问题请师傅为你解惑,一样会大有长进的!”
赵郎中点点头,赞许地说:“景天,你阿娘说得很有道理。你不要过于焦虑和失落。否则,华欣斋其他的大师傅是会有想法的。”
景天心里豁然开朗,大人们到底知道的比自己多多了,越郎中一下就说出了问题所在。
想想这几天大家看他跟在李越后面说的那些话,甚至连胡峰都说他的风凉话。景天认真地听着。
“你把对李越师傅的崇拜藏在心里,就像你母亲说得,只要有缘分,总有再相遇的时候。”
杨景天听了母亲和赵郎中的安慰,心里略微舒坦了些。他点点头,微笑着说:
“赵郎中,您提醒的是,景天也察觉,这两天只跟着李越师傅,其他几位师傅已经对景天另眼相看了。阿娘,景天想明白了。”
杨母和赵郎中对视了一眼,不由笑了。
“赵郎中,景天只顾着自己的事情,忘记向您道谢,烦劳您又专程看望母亲!”杨景天客气地说道。
赵郎中笑着说:“不必客气,某不是专程来看你母亲的,这附近正好有一位需要上门看诊的病人,某出诊之后,多走了两步,顺道来看看你阿娘。”
“那也让您费心了!”杨母感激地说。
自从那日出诊之后,杨母的身体其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赵郎中此后又上门复诊了几次,每次都不肯收诊金。他总说是受明和所托,弄得杨母过意不去。
刚才,在杨景天进门之前,赵郎中又来探望杨母,他见杨景天不在家,转身要走。杨母见赵郎中一口水都没喝上,哪里肯依!
她一再挽留,请他喝杯茶再走,赵郎中这才留下来。
两人唠了一会家常,杨母才得知,赵郎中的妻子三年前已经去世,女儿也早已远嫁到乾州去了。他现在是一个人,无牵无挂地生活。
杨母这才明白,赵郎中刚才为何非要急着离开。
想到两人的境况相似,杨母不由为赵郎中叹了一口气。
赵郎中见杨母不语,有些后悔告诉杨母这些让人伤感的往事。杨母家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
突然,他想去自己来此的目的,忙站起身说:“对了,景天母亲,某这里还带了些补药,您熬着喝吧!”说着,他从药箱里取出一包中药材,放在了案子上。
杨母推脱不过,只好留下。
杨景天就是这时候回来的。
此刻,见母亲道谢,景天跟着又客气了两句:
“赵郎中,您这样客气,着实让景天和阿娘感激。您有需要景天效力的地方,一定直言无妨。”
“景天,你既这样说,某还真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赵郎中说。
原来,赵郎中的弟弟有个小儿子,年岁和景天相仿。也在家闲着无事。赵郎中想让景天拉线,让侄子去华欣斋做事。他说:
“某这个侄子现在家里,让弟弟、弟媳很是头疼。景天你见到李掌柜,帮某问问,能不能让他在华欣斋做个跑堂?也帮着好好管教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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