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他噤了声 ,其实我不想也知道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是什么,我们都愣在原地,彼此都很尴尬。
好像缓解尴尬的唯一办法就是漂亮的微笑了,我笑着道:“怎么了,叫清风有什么事情么?”
“清风,这名字倒是十分的雅气。”
“是么?”
“是。”他笑了笑似是为了安慰我自己的心灵解释道:“就是感觉这清风很适合你。”
我将信将疑点了点头,很多时候恰恰缺少的就是这种时候了:“我梦见你了。”
他愣住,有一种感觉就是仿佛我在搞事情。
我着急忙慌道:“别误会,就是有一天梦中遇见一个人,是你,但好像是陆判给我造的梦。”
他眼神中有些发怔:“啊,这样啊。”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坚定道:“是我所不知道的?”
“也没吧。”
“能同我说说么?”
他始终没法说,他至始至终要的不是一个结果,他仅仅是要一个答案,因为他深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给我结果,但我可以给他答案。
没有结果就是答案。
“我……和陆判打了一个赌。”
“什么赌?”
“不能说,因为现在还在赌约里,没结束呢。”他看着我,那眼睛里有一丝光闪过。
我心里也不舒服。
“赌注是什么?”我问他:“不会是我吧!”这问题问的时候我是尽力压着火的,我深吸一口气,使自己尽量平和。
他再没有说话我一下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猜对了?”我扬起下巴,苦笑道:“如果你赢了,你打算将我如何处置呢?”
他木纳了,他比任何人清楚,我和他根本不会有结果,但他因为他的好胜心和征服欲,所以才一心想要赢。
“所以你怎么想的?”我问道。
我这话问的实在是太直白了,我出口后才开始后悔,然后不断的对自己进行批判。这种局面大家都尴尬。
“清风,其实我爱过你。”
我觉得说这句话的人完全是来给别人添堵的,既不能回头也没有未来,只是有一点点扎心,还有一点温暖。
“那我已经失去了。”我看着他问:“为什么呢?”
“就是心中的一种感觉吧,就是没有原因然后就结束了。”
其实感情在某一刻会融会贯通,会突然就消失个无踪影,没有原因,就是怎么也没了那种感觉,我才知道。
我难过的是,曾经以为从没有过,现在突然发现原是会有另一种可能。
“你做一切事情就是从不给我准备的时间,也是啊,很多事情就不是刻意而可以发生的。”我问钟馗:“如果我以后跟了别人你心痛么?”
他错愕了:“今天那妖兽真的有点怕。”
“你拎不清喜欢和不甘的话,就别耽误别人了。”
“你这还真的和以前一样,话直接摆在那里,一点儿委婉之意都没有。”
我笑了:“我听说如果你直接问一个人,他答非所问就已经是回答了,保全你的面子而已,这种必要的聪明我不该不知道。”其实心中有点生气也很心酸,但是转念一想那种错位的时间的上的东西,现在去解决本就是一件麻烦事,但不解决也不行。
“你好像懂得了。”
我点头:“的确懂得了。”
遇见一个人,有时候就是为了让你懂得,然后就转身去好好对待未来的那个人,我们竟然都是这样。
“来世再见。”
“还有来世呢?”我回头问:“我想我们即使有来世也还是不要遇见了,也许来世也是一样的结果。”
“钟馗你错了。”
他奇怪道:“我哪里错了?错在爱上你么?”
我自嘲的笑了笑:“是,但我想说的是你根本没有爱过我,只算是个喜欢。”
我问他:“喜欢而已何必夸张成爱呢?”
他抬起的胳膊无力的垂下去,眼神空洞。
“你会忘记我么?”我问。
“不会吧。”
“其实我只是希望你想起我的时候是带着微笑的或者很沉默也行,但是我不想听见的是脏话连篇,那时候我就会有一种想拿炮仗包围了你,然后点着。”
他开心的莞尔一笑,然后泪落了下来。
很多事情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不能还别人一片安心和心静呢,这个世界本就不温柔,还非要闹腾个不行。
“钟馗,最先放弃的不是我,你没资格怨些什么。”我苦笑:“我当时该表达的都表达了,是你把事情弄的越来越复杂,复杂不行,现在还很糟心。”
“我……”
“对不起,关于我的早前包括此刻,诚心悔过,至于未来,你应该永远不会出现了。”
他表情怔住后,就不说话了。
原来那些陈年旧事,虽然不是一时半会儿间就放下,但是足够有很强大的理由让你不回头,不是因为狠心,而是因为找不到回头的理由。
“我对于你何尝不是失望透顶?你以为你很好么?”他有些愤怒。
我咬着唇死劲儿憋着泪:“是啊,你究竟想相互埋怨到什么时候呢?”
他愤怒的转身就走,而我也没有挽留。
“钟馗,放弃的话也请你放过我。”我已经累了。
他回头望,没有什么声音,但唇形我看的到是一句:我不会放过你。
他转身的时候,我落泪了。
从前喜欢一个人,我可以帮他促成好事,尽管那和我半分干系没有,不是伟大,是因为那时候没心没肺,而现在是因为很清楚,感情绝不是一个人的喜欢,而是两个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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