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贴春联呢,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她看来是气急眼了,说了几句话就狂咳不止。
这老爷子哭的更厉害:“哎呦,我的老婆子啊,你这时候怎么还是那副性子啊。”
哪里这么多规矩,那些规矩不过就是为表一份心意,心意远不是面上的。我看这场景一直僵持着。
那奶奶锤砸胸口,哭的很厉害:“哎呀,天哪,真的是不肖子孙啊。”
男子的妻子脸色难看:“娘,我们真的是无心之举啊,我们这就扯掉。”
我准备走。
“你去哪啊?”白无常问。
“到时候就知晓了。”我说。
我在无人处化作一个老和尚,是方丈的模样。我走到他家门外,不请自来。那婆婆闹的邻里围观,特别尴尬。
我走过去时,大家看我一个和尚便自动让开。
我摸了摸嘴上的胡子,笑了笑:“这里这么热闹,是怎么了啊?”
人群里有眼尖的:“哎呀,活佛啊。”
“他不会就是那个秒和法师吧?”
“谁说不是呢?就是他啊。”
我回头笑了笑,心想:机智如我,混个脸熟。
他们更加高兴。
其实信神求佛也不能算作愚昧,大家都是想过好一点,这没有错,这么些年,神全凭人间的香火,虽然会保佑人间,但也不会十分插手。
我这冥王既然见了,当然得拔刀相助。
老婆婆看见我收了声:“师父,你怎么来了?”
“这春联啊,今年不同于往日啊。”
“怎么说?”
如果寥寥数语可以使世间美好的话,那就多说些好话:“今年不吉的事发生了啊,不是有瘟疫横行么,当然得冲冲喜啊。”
老婆婆笑颜顿开:“哎呀,多谢高僧,就是怕我这老头子受苦啊。”
我笑着摇头:“大娘多心了。”
人群之中有一人发言:“你一个和尚说的不算。”
“关你屁事,人家是高僧。”我正想反驳,就有人替我开口。
我会心一笑。
我听到白无常说了句:“哦吼,她说的还真算数。”
“老僧去了。”我一边笑着一边走了。
“这高僧有点奇怪。”
“怎么说?”
“高僧平日走路没这么急,他这年纪怎么叫大娘是大娘呢?”
“高僧多大了?”
“不知道啊,出家人哪会对外宣讲年纪啊。”
“许是长得显老。”
……
我离开了那个地方,找了个无人之地又恢复了自己的样子。
此时白无常绑着那爷爷,黑无常则是撑着伞,他俩站在我面前。
黑无常皱了眉:“阿荼,你怎么又负伤了?”
白无常拿帕子擦了擦我的脸。
我问:“你干嘛呢?七爷。”
“我看是不是你画的。”他感慨:“太妖孽了,你怎么纹朵彼岸花啊?”
黑无常笑了笑:“阿荼,冥界的彼岸花没光了,是不是冥王要回来了?”
听了这话我摇头,瞬间又开始慨叹狐生不易,神生也不易。
我说了句:“还是唤我一声彼岸吧,我有些怕那惊雷,我调整一下吧。”
他俩点了点头:“随你看吧。”,说着拉着老爷子就走:“我们走了。”
“再会。”
我晃荡了一天,肚子饿了,也没找到一家开门的商家。天色渐晚,家家户户门上的灯映衬着喜庆的年画和春联十分喜庆,家家户户总有一处亮着油灯。
这约莫是些小孩子在守岁,我羡慕感觉那些画面十分温馨,我听到了‘咚咚咚’的剁肉声,还有家家户户没有燃起来的年火,我走来走去,晃来晃去,和万千世人等新年,算作一种了结夙愿,但心里委屈,陆判不在,不敢哭因为怕哭一年。
半夜三更还有小孩抱着参天柳树嘴里嘟嚷:“春树苗,春树苗,你往粗处长,我往高处长。”
我掩嘴偷笑。
彼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你笑什么,你不应该仿效之么?”
我回头。
那紫衣少年道了句:“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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