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货增长20%？”
江夜白也吃了一惊。
确实出人意料，人流量暴涨江夜白能预料到，这很正常，就算翻几番也称不上什么夸张的事，但这增速……
属实离谱。
按照预估来看，就算不增长都很正常。
人流量实际和真正的出货量，并没有太大的联系，因为往往人流量都很短暂，通常是在推广期间才会出现较大的波动，可这其中到底存在多少潜在客户，仍然是未知的。
江夜白沉吟了一会儿。
“别的数据呢？”
“比如参与度、好评率、回头率、意向占比等，这些我也建议您调查过的，数据拿到了吗？”
“搞不懂你……”
李阁抽出桌上那一堆文件。
他颇为无奈，“你说的哪些数据我都找人调查了，花费了不少人力和时间，喏，得到的那些数据和报告到在这儿了，我刚刚还在这看了半天呢。”
“说实话……”
“我看不懂，也不知道有啥用。”
李阁老老实实回答。
看不懂那都是有原因的，但李阁纯粹不明白，这些名字古怪且如此多的数字构成的报告，是干嘛的？
他是照做。
之前江夜白特地叮嘱过他，让他别忘了。
忘倒是没忘，就是等人家把东西送过来的时候，李阁好奇地瞄了瞄，看了一下午也没搞懂这些数据隐含着什么，真的与他们做的事有关联吗？
“参与度。”
江夜白指着第一排的数据说道。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概念，它代表那些愿意参与我们活动的群体，放在整个大环境下，这个数据能客观反应我们活动的效果如何。”
“活动效果好，大家参与度才会高。”
“这表示大家都有热情。”
“参与度高，这样的活动我们可以继续安排，这也是宣传推广的一部分。”
“后面这些数据……”
江夜白把手上的几份文件放下，对李阁说，“我主要是想统计一下现阶段推广的具体成效，这对我们后面的计划，有很关键的作用。”
“那结果呢？”
“很好。”
江夜白目光如水。
“效果远远出乎我的预期，但不能松懈，接下来的步骤稳步推进，切不可操之过急。Nokia那边，最近几天一直没什么动静，不得不警惕。”
“我知道。”
……
纪芙在医院住了几天，然后出院了。
医生说，纪芙的情况好转不少，没必要一直呆在医院里，应该让她多去外边走走，花时间去散散心。
这是好消息。
当然，克雅症太特殊了。
连医生也拿不准，他们只能根据纪芙的精神状况判断，可究竟怎样，他们也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医生只是这样建议，他说，纪芙多去做一些有益提高情绪的事。
纪芙就去找江夜白。
她妈妈知道，也只能由着纪芙。
纪母纵然有些不满，毕竟纪芙才16岁，总和别人家的男孩子凑在一起，她也觉得并不合适。
有什么办法呢？
纪芙向学校请了好几天假。
渐入夏天，学校四周的梧桐树上仿佛挤满了蝉。
从早上开始，雄蝉就要一展歌喉，吸引隔壁树上的雌蝉来繁衍后代，并为此不懈努力，一直叫到晚上人家雌蝉都睡觉为止。
声音又大又吵，听着让人心烦。
白天知了，晚上田鸡。
江城又是个多水的城市，不少地方有着大大小的池塘与湖泊，人工的、自然的，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
鄂省，一直被称作千湖之省。
江城位于汉江、楚江两条河流的交界处，水资源自然极其丰富。
纪芙一大早就过来找他。
江夜白没拒绝，两人经过一番仔细的商量之后，原本计划从围墙翻出去，他们甚至还找到了学校操场后一个隐蔽的场所，在那里，围墙是以前老旧的。
很矮，轻轻松松能翻过去。
这地方纪芙不知道，但江夜白作为偶尔翻墙出去买东西吃的人，早已对这些边边角角都熟悉了。
“嘘——”
江夜白拉着她躲在灌木从中。
几秒钟之后，老雷双手负在背后，嘴里还叼着根半截狗尾巴草，慢悠悠地从他两面前经过。
“好险！”
纪芙松了口气，小声道。
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小时候很乖，长大了又要经常去外边参加各种各样的演出，呆在学校里的时间很少。即便在学校，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学习，哪会懂这些。
翻墙？
纪芙没想过。
不过……
她看着身旁气定神闲的江夜白，疑惑道：“不是，你怎么一点都不慌？刚才咱两差点被抓了啊！”
“抓什么？”
“翻墙啊！”
纪芙指了指身后的围墙。
江夜白轻轻将她头发上的叶子取下来，惹得纪芙脸色微红，他笑着说，“纪同学，要我说啊，你这个就属于过度的迫害妄想了。”
“咱两刚才谁翻墙了？”
他问。
“可是……”
纪芙觉得江夜白说的没道理，她辩解道，“不是翻墙，谁会来这个鬼地方……”
“雷主任又不傻！”
“你太可爱了……”
江夜白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笑呵呵地说。
“咱两既然没翻墙，他凭啥抓；就算有怀疑，我们就说是碰巧走到了这儿了，他没证据，又能做什么呢？”
“再者说——”
“要怀疑，也是怀疑咱两呀！”
他对纪芙眨眨眼。
少女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俏脸娇羞，用粉拳锤了下江夜白的胸膛，低语道：“你……就是没皮没脸的，脸皮厚，比墙都厚！”
“就知道欺负我，你……”
“哼，讨厌你！”
“哈哈哈！”
“你还笑，不许你笑我……”
“好了好了！”
江夜白感觉时间也不早了，担心再闹下去，老雷等会又该转悠回来了，于是对纪芙说：
“咱们赶快翻吧，不然就晚了。”
“来，踩我肩膀！”
墙虽然不高，但纪芙的个子想要爬上去还是有点困难的，江夜白自告奋勇地蹲下身子，让她踩着自己的肩膀，这样容易上去。
纪芙小心翼翼地踩上去。
“哇，好重！”
“该减肥啦，纪芙小仙女！”
“你……”
纪芙被气的不行。
她知道江夜白在逗她玩，可就是气不过。
“喂！”
“那两个翻墙的学生，赶快下来！”
江夜白刚把纪芙送上去，老远就听到老雷的声音，心中大呼不妙，赶紧一个急纵身爬上墙去，抱着纪芙往墙后面猛地一跳。
“呀！”
纪芙被吓得花容失色。
“没事儿的！”
“别怕，我不会让他抓到你的！”
少年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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