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珣缓缓松开莫翩然,眼底扫过一丝不舍。
莫翩然恍然想起夜箜铭的那句话“不要逃避自己的心。”
是吗?那就不再逃避了。
她缓缓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司徒珣。
“对不起,即便是命中注定,我也尽量不给你造成太大的痛苦。”
司徒珣眼底扫过一丝无奈,明明知道他不可能留住她,可内心仍是有一丝希望。
愈是希望愈是痛苦。
僵硬的挑起一丝苦笑,只能点头道:“好。”
莫翩然缓缓转过身,轻轻走入屋子里,略微挑起一丝淡笑。
“夜箜铭他,是个好人。”
语气里大抵带着一丝欣喜,眼底闪过一丝激动和感激,她自己却丝毫未察觉。
司徒珣依旧是苦笑,他无能为力去改变她的一丝一毫。
只能如同现在这般,默默的站在背后看着她。
心里暗暗的祈祷她幸福,大抵他便是满足了。
轻轻关上门,司徒珣缓缓抬起头看着那夜空,眼里满是无奈的神情。
微微叹了口气,脸色确乎是不大好。
心里确乎是凉了半截,有的人,心里很小,装了一人后,便是再容不下其他了。
可偏偏命中注定,那个心里的人,绝不会爱上他。
只能一个人对着那窗外发着呆,想着那般不切实际的情景。
次日清晨,匆匆打了招呼,莫翩然便是乘着车子回了莫府。
莫府门口罕见的没有了看门的人,门微微敞着,莫翩然觉得好生奇怪,便是推了门进去。
一入门,便是扑鼻而来的中药味,莫翩然微微皱着眉头,绕了几番,便是寻到了莫厥的屋子,依稀听见几个郎中商量的声音。
“这病情不容乐观,夫人……还是另请高明罢。”
说罢,便是行了礼缓缓离开了。
莫翩然走了过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左夫人。
“翩然……”
左夫人是莫厥的结发妻子,人倒是也生得精致,生下了莫子芯和莫毅诚。
语气里似乎有一丝的犹豫和惊讶,她从未派人去通知过莫翩然,她又怎会此时回来?
“这是怎了?”
莫翩然虽是穿越了过来,但是却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女子,只是行了礼,便问着那情况。看着她一脸疑惑,左夫人不禁叹了口气。
“老爷近几日不知患上了何种疾病,情况一直不好,病也愈发严重,请了些郎中来,都没有何种起色。”
莫翩然轻轻点了点头,这莫府美人知道她是百草堂的主人,若不然,早唤她来医治了。
她缓缓走进屋子,莫厥微微睁开眼,吃力的用手摆了摆,示意莫子芯和莫毅诚离开,莫翩然缓缓跪在床边,用手轻轻握着莫厥的手。
“翩儿……我知道我甚是不疼你的……亏欠你了不少……如今,你也是个美人儿了,又嫁给那司徒珣……要好好过日子啊……”
声音沙哑着,艰难的吐着字。
莫翩然微微皱起眉头,担心的看着眼前的人。
手轻轻的放在那脉搏上,眉头紧锁。
略微挑起一丝僵硬的笑。
这疾病,定不少近日才患上的,而是日积月累而成,莫说是根治,连延缓都是困难的。
“爹,你安心罢,我定会好好过日子的。”
虽是同眼前的人并无多少感情,但毕竟血液里流淌着他的血。
“子芯丫头不懂事,毅诚又太过浪荡……只有你……莫家以后……都托付给你了。”
说罢用手轻轻拍着莫翩然的手,似乎是那般的沉重。
“好,我记得了。但也请您为了我们,坚持几日罢。”
莫翩然似乎是有些哽咽,她的身体到底还是莫翩然的,心里忍不住的难受起来,即便他平日里对她并不怎样。
心里越发有些收紧,看着这苍白的面孔,不禁掉下几滴泪珠。
“人老了……你同你母亲一样……如此标致……我……也算……有个交代了……”
说罢,缓缓的闭上了眼。
像是如释重负那般,面色平静如水,心满意足。
“爹爹,你可不要吓我啊!”莫翩然惊慌的将手搭在莫厥的脉搏上,虽是微弱,但还未停下。
语速莫翩然慌忙起了身,赶往百草堂。
百草堂里有着这祥安王朝最珍稀的药草,也定是有什么法子,能让那莫厥恢复,如同以往那般。
此时那公主仍是在京城,莫府若是此时没了当家的,定是会起波澜,那京城首富的位置定是再保不住了。
若是此时他离了去,不仅莫府大乱,其余的名府也将有所动作。
她虽是穿越来的,可毕竟他确确实实是那莫翩然的爹,心里莫名的涌上痛苦之意。
慌忙冲进了百草堂,绕过前厅到了那徐若宁的屋子,只见一个陌生人站在那院内,和白伶说着话。
“师妹,你来了?怎么如此表情?”
白伶看着那莫翩然略微发白的脸色,气虚不稳,额上微微渗出许些汗珠,眼底扫过一丝惊慌。
“请问这是……”出于礼貌,莫翩然不得不先问这来者何人,语气也有些个焦急,全然失去了平日里那份淡然和平静。
眼底滑过一丝慌张,微微缓下气息,僵硬的挑起一丝微笑看着眼前的人。
“在下是御国的王某委托来为百草堂主人送行的。”
那人恭敬的微微鞠躬施了一礼,算是承认那莫翩然成为百草堂新主人。
“王某?”
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她从未听说过师父还有朋友在御国,而且姓氏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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